這兩年來她還是次在對方臉上看到這種興奮的表情不尋常。方拓挑高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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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所住的是一處相對獨立的院落院子不大一棵老榕樹伸展著枝丫如大傘般遮住了正中的石桌石鼓四外種著各種花草充滿了生機。
“過去不常來沒想到這宅子裡還有這麼個雅緻的地方。”柳長風有些驚異地打量四周。
“我也覺得這裡不錯。”方拓引他到石桌前坐下見他手中提著一個包裹便問道:“這是什麼?”
柳長風將包裹遞上前:“都是些安神補腦的藥。我聽幕白說……”說到幕白二字時他的眉頭幅度很小地抖了抖:“他說你最近睡的不好總是夢服下這些藥應該有些作用。”
“多謝長風兄。”方拓伸手接過心中感動前幾日她就被冷幕白逼著喝了不少類似的湯藥如今聽到聞到藥味就噁心但對方的好意她無法拒絕。
柳長風見她收了又鄭重地叮囑:“這可是慈恩寺方丈言真大師開的方子若非我家與他有些關係還求不到呢。看你這幾日精神確實不太好一定要按時服用自己的身體可馬虎不得啊。”
“慈恩寺?言真大師?”方拓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她突然想到了今早大雁塔下的那個老和尚。
柳長風將她面上表情的變化絲毫不差地收在眼裡戲謔地道:“我還聽說昨晚經有一個酒鬼跑到大雁塔上淋了一夜的雨。”
方拓訕笑道:“嘿原來你也知道了。”
“聽到僧人議論的時候我就猜到是你。”柳長風笑吟吟地說道:“好在言真大師一代高僧不願與你計較否則……”
這番話讓方拓更覺尷尬了她乾笑:“你看我還沒上茶呢。”誰知她剛站起一隻手就被握住了。
柳長風眸子裡迸出熾烈的光來直愣愣地盯著她:“我有話要對你說。”
方拓抽回了手側臉避開他的目光輕聲一嘆:“咱們是該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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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沉。院子點起了昏暗的燈方拓和柳長風相對而坐默然無語。在他們中間爐裡的火在閃爍著顫顫地長起來水開了壺上水汽繚繞與四外的濃霧融合模糊了兩個人的臉。
柳長風用開水衝淋茶壺待茶具停幹才放入茶葉沖水他全神貫注動作緩慢而優雅不一會兒茶香便彌散開來。
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很少給人泡茶你嚐嚐看與別人的有何不同?”
“你明知以我的水平是品不出來的。”方拓悻然。雖然這麼說卻雙手捧過茶碗小小地抿了一口。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今晚柳長風肯定要對自己說什麼了她手指摩挲著茶碗邊緣一邊感受那溫熱的觸感一邊思索著等下該如何應對。
柳長風注視著茶碗上升騰的熱氣口中用那種聽上去漫不經心地語調說:“泡茶最重要的是好茶好水好用具幕白準備得很周到你這裡都有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敢獻醜。”頓了一頓他深深望向方拓道:“你也該好好學學將來……嘿總不能每次到你住處做客都要我們自己動手煮茶這可不合待客之道啊。”
方拓輕笑。抬眼卻正見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頭突地一跳。連忙低下頭去沉思良久突然說道:“今夜氣候正好長風兄可有興趣聽個故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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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喜妍在巷子裡徘徊許久卻不知該敲響哪家的門。
“你真記不清是哪家了?”她回頭問提著燈籠的丫環。
“奴婢離得太遠等趕到巷口裡面已經沒人了。”那丫環面露懊惱之色:“姑娘都是奴婢辦事不力。”
“算了說到底還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你不會武功能跟到這裡已經不錯了。”盧喜妍有些煩躁地擺手低頭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讓人看到。”
“啊?”丫環驚訝地看她:“那姑娘你……”
“我?”盧喜妍抬頭看向星辰閃爍的夜空曼聲道:“我自有辦法……”
等丫環提著燈籠走了這遠離市集的小巷徹底黑了下來。盧喜妍察探左右見此地確實再無其他人便選定一個方向縱身翻過了院牆。
其實她也不知自己要找的人住在哪裡但在這夜晚挨家敲門詢問實在魯莽得很可若等明日恐怕又來不及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以那人的武功能覺察自己的到來。
夜色中盧喜妍躍上一座屋頂四外一片寂靜只有幾處還透著光亮正考慮先去哪邊。驀地耳朵捕捉到一絲聲響那是茶杯墜地碎裂的聲音她微微一愣便循聲遁去因為感覺告訴她她要找的人就在哪裡。
果然還沒等靠近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