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醫!”
受傷?司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怒意滔天的惠妃,不由勾唇。
“是,娘娘!”有侍衛上前,試圖擒住司天凌。
然而,司天凌的情緒卻異常激動,他手中長鞭揮舞著,就好像一個瘋子那般,眼中一絲理智也看不見。
隨著侍衛的動作,司天凌手中的物什不禁‘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眾人齊齊看過去,果不其然,那東西是男子身上的某一塊……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驚呆了,若說方才還是猜測,那麼現下就是板上釘釘,事實一個!
“凌兒!”惠妃發出淒厲的聲音,她心中疼痛不已,素日裡的那份算計,此時早已被拋卻到九霄雲外。
“啊!”瞧見東西落到地上,司天凌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他匍匐下身子,一副生怕別人搶奪的模樣,快速的將其收入囊中。
惠妃心中驚懼不已,渾身氣的發抖,卻還是咬著牙,尖聲道:“將三殿下打暈!宣太醫!”
侍衛們領命,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幾人合力將司天凌擒住,並打暈送了出去。
頓時,場面詭異而安靜,唯有陶子健瘋狂的笑聲不斷迴響。
“相爺要本宮給你一個交代,本宮倒是想問問相爺,”惠妃眯著眼睛,斜睨了眼陶行天,強壓下心頭想要殺人的恨意,厲聲道:“相爺打算給本宮怎樣的交代!”
陶聖心毀了她兒子,魏半月亦是陶聖心請來的,而陶嶽雖慘死,但難保不是陶嶽先動的手腳,分明今日是大喜之日,這陶家之人,卻是一個接著一個毀了她唯一的兒子!
這樣的蝕骨之恨,惠妃如何能夠不計較?
現下司天凌已然是登不上皇位,丞相府也決計不會再做他們的後臺,兩家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這層皮自是要撕破的!
陶行天聞言,不由冷笑一聲,亦是氣的發顫:“娘娘這話是何意?難道娘娘以為是我陶家自尋死路不成?”
在極為惱火的情況下,陶行天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尋回一絲理智。現下的狀況,明顯便是有心人設的一場大局,目的就是讓三皇子府與陶家反目成仇,而惠妃卻是如此不理智,竟還想找他追究責任?
實在是婦人之見,愚蠢至極!
此時司言早已將手挪開,以至於蘇子衿將這兩人的對峙看在眼底。
見陶行天如此,蘇子衿不由彎唇一笑,她下意識便抬眸看了眼司言,司言眸光清冷,一副面無表情,事不關己的模樣,倒是顯得尤為認真。
分明此事……出自他們二人的手筆。
“那麼便將這兩個賤人弄醒!”惠妃素來溫和的眸子有陰毒浮現,她看向陶聖心和魏半月,心下惱恨不已。
這兩個賤人,一旦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勢必要將其抽皮剝筋不可!
……
……
三皇子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惠妃自然便打發了在場的人回去,這種陰私之事,左右不能拿到明面上讓眾人瞧見。
不過一日之間,三皇子被廢、陶嶽身死,以及陶聖心魏半月二女的荒唐之事,鬧得街知巷聞,沸沸揚揚。
歸途路上,蘇子衿坐在馬車內,看著對面的兩個人,不由眸光溫柔:“二哥可是還好?”
坐在她對面的人,俊逸非凡,翩翩如玉,不是蘇寧還有誰?
“還好。”蘇寧點頭道:“現下藥效已然過了,只是有些虛弱罷了,一切還是多虧妹妹早前便悉知了。”
說著,蘇寧看向蘇子衿,眼底是滿滿的激動之色。
那時候魏半月帶著人來圍堵,蘇寧其實是存了魚死網破的心,尤其有沈芳菲在場,蘇寧中了媚藥,本就很難保全。誰曾料,當是時,有黑衣人衝了出來,不僅將魏半月帶去的人全數擊殺,而且還打暈了魏半月,井井有條的處理了現場。
後來蘇寧才知道,這些人都是蘇子衿暗中派了保護他的。
“二哥與我客氣什麼?”蘇子衿微微一笑,只淡淡道:“只是我並不知她會使這樣的手段,不過是先前有些懷疑罷了。可惜的是,那時候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才遲了一些,讓二哥和芳菲受委屈了。”
蘇子衿知道,魏半月前些時日親自去了一趟丞相府,依著魏半月恨毒了她的心思,顯然不會特意去探望陶聖心,若是她當真與陶聖心有這樣親厚的情誼,早在陶聖心出事的時候,就會去探望一二了。
然而,魏半月會對蘇寧下手,蘇子衿其實並不是提前悉知,她只是心中有所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