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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二年,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婆婆來開封幫我照顧她。我的精力和感情開始轉向女兒,而且幾乎是全部給了她。

老公沒有那麼頻繁地來回跑了。我們昔日的激情像泉水,一點一點地流淌掉,而天卻不下雨,庫存的激情越來越少。

有一天,當他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竟感覺跟他有點陌生。好像是幾年前認識的一位好友。

情人節,看到姑娘們捧著一束一束大紅玫瑰,我問:怎麼不給我買一束?他卻笑著說:都孩子她媽了,還那麼幼稚?

我表情自然,心裡卻感覺愛情少了很多味道。

我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1995年,我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很順利地過了關,拿到了律師資格證。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掙錢。我對不義之財嗤之以鼻,曾經有人送給我一筐家鄉雞蛋,我都趕緊連夜全部交給領導。

我覺得夫妻兩地跑實在不像夫妻,拿到律師資格證不久,我便決定到深圳闖。當時只是想來掙點錢,回去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但來深圳後,我就不想回去了,跟很多闖深圳的人一樣,喜歡這座年輕而不相信眼淚的城市。

在深圳,我出乎意料地順利,進了一家大型企業做法律顧問,高薪而清閒,業餘自己也做點業務。

我多次動員他來深圳,他堅決不肯來,怕失去工作。

1997年年初,我在福田一處高尚住宅區供了一套房子。我是個很講究居住品位的人,房子都按我的構思進行設計裝修。每天早上,我都會在陽臺喝一杯咖啡,翻翻時尚雜誌,透過陽臺欄杆看遠處的風景,然後把自己打扮得很得體,才去上班。

我從不帶男人來家裡,不是特別親密的女人,或者不是高雅的女友,我也不會帶來家裡。我覺得,家是很隱私的地方,是很有品位的場所,必須“往來無白丁”。

那段日子,我孤單卻很舒適。

那一夜,我瘋狂得無地自容

雖然我喜歡清靜,但因為一個人在深圳,交的朋友還是不少。其中,林就是我比較信任的朋友。他是羅湖區一名普通警察,年輕而有才氣。

1998年夏天的一個下午,我一位大款老鄉在蛇口五星級酒店———南海酒店請我吃飯,說要跟我談一個經濟案。

老鄉是廣州一家中型企業的老闆,在深圳有不少業務,我欣然前往。

也許是他知道我長期一個人待在深圳,再加上“孤男寡女”包了一個房間,酒過三巡之後,他突然說起了瘋話:“你這麼性感,真不忍心讓你守活寡。”說著就來抓我的手。

我拼命掙脫開來。

本以為拒絕他後,他會安分下來,沒想到他卻趁著酒勁,把上衣脫了,露出了滿身的強盜肌肉和野人一樣的胸毛,並靠過來想抱我。

我嚇得連滾帶爬躲進了包間裡的洗手間。

我有點醉,也有點清醒。他來敲門,我把門反鎖得緊緊的,不敢開啟。我拼命地洗手,覺得手被他摸過,很髒。洗完後,我在裡面哭,不敢出來。

突然,我想起了林。林是警察,我想,如果讓他來接我安全的。我給林打電話,胡言亂語地說要請他吃飯,讓他到蛇口南海酒店來,並故意大聲地跟他說話,想讓大款老鄉聽到。

儘管大款不知道要來的人是個警察,但他馬上對著門縫說:出來吧,我穿好衣服了,都怪我剛才喝多了,對不起。

等到林到了酒店門口給我打電話,我才敢開門出來。林走到包房門口,我拉著林的手,一直跑了有一公里遠,然後蹲在一處牆角哭,把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突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把他拉住了。我把他抱在胸前,輕輕地抽泣。

那一夜,我擁有了林。我一夜沒睡,愛得瘋狂,又自責得無地自容。

我掙扎在恨鐵不成鋼的婚姻裡

以後,我和林順理成章地成了情人。但我的良心一直感到不安。我給丈夫下最後通牒:如果再不來深圳,只好分手。

丈夫終於辦理停薪留職手續後來到深圳。本以為他找個工作不難,但他那時已經38歲了,沒有什麼特長,又在政府機關待慣了,不太適應深圳的各種節奏,竟然找了半年都找不到工作。

這段時間我努力壓抑自己,不敢跟林來往,希望能把所有的愛都還給丈夫,彌補良心的不安。但丈夫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發脾氣,甚至兩次動手把我的臉打腫,把我的嘴唇打裂開了,縫了幾針。

丈夫每次打我後,都很後悔,說他發怒的時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