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寂寞,或者說有一肚子委屈的話想要說,但是始終找不到人,也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溝通,所以每一個到來的人對於它們而言都算的上是一個初期的希望。不過因為我們都算行家,而且在進門前後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漸漸的它開始察覺到我們並非一般人,於是大概也猜到了我們此行到底所為何物,對我們產生了一定的戒備。
羅盤依舊旋轉,但是比起之前規律了很多,我的羅盤和一般的風水羅盤有點區別,雖然同樣是天圓地方的格局,但是卻沒有子午線,因為那個對於我來說意義不大,而我甚至不知道我羅盤上沒有子午線是不是因為當初師傅給我這副羅盤的時候刻意去掉的。我只需要確定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後,再根據指標南北的轉動而定位鬼魂即可。簡單的說,例如我此刻面朝的位置是正北的話,那麼在沒有靈動騷擾的情況下,指標的南北方向應當是和我面朝的方向一致的。假如在我的東北方有靈動的話,指標會轉向那個地方,但是由於慣性的關係,並不會直指那個方向,而是在經過那個方向的時候指標會彈動一下,這一次小小的彈動,就成了我判定方向繼而精確尋找的方式。
而當我和胡宗仁走到開闊處,此刻我們站立的位置已經可以看到絕大部分放映廳內的格局,除了在護欄這一側的少數幾排座位之外,指標已經開始朝著某個方向非常具體的跳動了,我停下了腳步,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在我看來除了一排排座位之外什麼都沒有,也的確如李先生說的那樣,如果不區分號碼的話,這些廳看上去幾乎都是一樣的,除了這個廳的最末一排牆壁上,只有一個口子。而由於放映室裡的燈並沒有開啟,所以此刻以我的角度看來,那個小口子裡邊黑洞洞的,正因為我知道這裡鬧鬼,所以這樣的環境才顯得格外可怕。
我用手肘碰了碰胡宗仁,然後我們又繼續挪動腳步,緩緩朝著出現靈動的方向走過去。如果我沒有計算錯的話,那個地方就是最早的時候李先生說的,那個放映員看見自己後排座上的女鬼的位置,因為方位幾乎是在同一條直線上。在距離那個位置大約兩米左右,羅盤又開始變得不規律起來,這種不規律有種較強的抗拒,就好像是對方知道我們近在眼前,於是對我們發出了警告一般。我告訴胡宗仁,咱們可能不能繼續朝前走了,那傢伙大概就在這裡。胡宗仁轉過身子,從包裡摸出一把香灰,朝著我說的方向撒了過去。
一如我的猜測,在出現了一陣噼裡啪啦類似靜電的火花之後,羅盤上的靈動弱了,那說明它從我們眼前的位置逃走了,掛在牆上的布幔簾子好像是被風吹動了一下,有一個明顯的物體運動的痕跡,最後遠在十幾米以外的大銀幕的幕布上也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了幾下了一樣,發出啪啪的聲音,接著一切都安靜了。
我和胡宗仁在這種安靜的環境裡沉默了十幾秒鐘,胡宗仁問我,現在哪去了,能看到嗎?我搖搖頭盯著羅盤,羅盤幾乎趨於平靜,當我政要埋怨胡宗仁下手太急躁的時候,羅盤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速度極快以至於我根本分不清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這種沒有彈動的轉發,只說明一種情況,它就在我的周圍。我是指,身貼身的那種。
果然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後脖子上,出現了一種好像被尖尖的指甲抓撓的感覺。癢癢的,但卻差點嚇死了我。
第一百五十章。【案十九】三部電影
我迅速一縮脖子,然後朝著離我最近的那張椅子坐下,坐下的同時也猛的回頭看了一眼。但是除了一團好似散去的灰塵之外,我卻什麼都沒看見,並且那團灰塵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非常不明顯,若非我刻意去看,很難發現。
胡宗仁看我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想必也是意識到情況有變,於是他也迅速的一個俯身蹲下,一邊問我發生什麼事了,一邊戒備起來。我對胡宗仁說剛才那個鬼就在咱們身後,還伸手撓了我的脖子一把,可是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胡宗仁對我說,你趕緊看看你的羅盤,看下現在還在不在周圍。
於是我掏出羅盤仔細看了起來,羅盤上的動靜和幾分鐘前那種清晰而趨於平穩的狀態有一點差別,就是我更能夠感覺到這個鬼魂此刻雖然在我們身邊,但是它對我們並沒有想要直接發生聯絡的感覺,雖然分不清是善意還是惡意,起碼我知道它此刻對於我和胡宗仁產生了興趣,就好像一隻小貓看到了一個毛線球一樣,區別只在於,我和胡宗仁此刻才是那個球。
我有點害怕的對胡宗仁說,咱們要不先退到一側去,這裡四周開闊,你很難區分它到底從什麼地方出現。胡宗仁點點頭,於是朝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