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看了眼床上之人,這一眼飽含深意,竟將林陳婉看的心裡一顫一顫的,只有一種想法,就是面前這胡御醫看出來了。
胡御醫起身不再看下去,在他看來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第一百一十章
胡御醫起身不再看下去,在他看來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胡爺爺?”
胡御醫拱拱手,沉吟半響。
“如若有什麼原因,說出來便是,弄到這一地步,拖累別人不說,也會連累老夫的名聲。”突然的一句話,不承上也不啟下,一向聰穎的洛攬月一時也沒有明白。
突然,她看向床上的林陳婉,嘴巴張合,終是沒有吐出一個字眼。
——“月兒,不要問了。月兒,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問這個。”
她突然想起這句話。
胡御醫拱手告退,洛攬月不去看向林陳婉,追了出去:“胡爺爺,請留步。”
“小姐。”洛攬月追出來,就證明心裡有底了,胡御醫沒有顧弄心絃:“心病。”
——
“心病用什麼藥醫?”胡御醫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問洛攬月。
世人皆知,心病無藥可醫。
心病。
這個詞,讓胡御醫不說一句話選擇默默退下,讓洛攬月不知如何作答,讓剛走到北宅門檻,一腳踏入的林衡晟震驚到忘了抬另一隻腳,顯現被跟在身後的林武和剛回來的林文撞倒。
“什麼意思?”林衡晟第一反應的質問著。
“什麼心病?”
胡御醫沒有再說話,向著洛攬月躬身向外退去,對著門檻外的林衡晟再一躬身,飄然離去,可就是背影都可以看出有絲絲沉重。醫者可以用世間藥材醫治病人,但也僅限於是身體上的疾病。至於心病——萬種千種藥材有哪一種能夠醫治。
在胡御醫那裡沒有得到答案,林衡晟轉身問向洛攬月:“什麼心病?”
洛攬月只能是沉默搖頭。她想來想去,總覺得只有那日孃親從祠堂裡出來後開始的不對勁。她問孃親可是有不舒服,還記得孃親讓她再也不要問這個問題——
林衡晟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一步,被身後的林武林文扶住。靜止了片刻,突然大力甩開身後的兩人,大步流星向屋內走去,洛攬月站在中間,被他不留情的撞過。
洛攬月沒有防備的身子晃動著,看著就要跌倒,被隨後趕到的林文林武扶起。洛攬月借力起身看向林衡晟,他只一心向裡面走著,頭也不回,竟不曾看她一眼,看著他的眼睛越來越模糊,洛攬月隻手撐在心口,閉上了眼睛,淚珠滑落,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裡好難受。
“少夫人——”
洛攬月的眼淚,林文林武都看到了,卻不知如何安慰,他家少爺剛剛的行為的確不對。
洛攬月擺擺手,示意他們進去。林文林武如何放心,兩人不約而同,都不曾放開扶著她的手。
“我沒事——在這裡待會兒。你們快進去吧,進去幫忙。”
洛攬月一人現在北宅院中心,偌大的院落此時只有她一人,空蕩蕩的,安靜著,如同她此時的心,空烙烙的。剛剛林衡晟似是沒有看到她般撞過去時,她彷彿感覺心疼了一下,一下子空了。
他——這是怪她嗎?
洛攬月只覺得好委屈。
她知道最讓他震驚的是“心病”兩字,可這兩個字不只只震驚了他一人,她現在也還處於震驚中,不能相信。她天天陪在孃親身邊,孃親怎麼會是由中毒變成心病,又是因何心病,心病為何——這些她通通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她一直陪在孃親身邊,竟沒有發現孃親有心事。現在她的心口還在隱隱作痛,按壓著心口,洛攬月苦笑,也是,她一直陪在孃親身邊,最應該知道,洞悉孃親一切的人是她,有什麼事情應該問她,可她卻是一問三不知,不要說解他人疑惑,自己的疑惑都解不了。林文林武的身影消失在門簾後,林衡晟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洛攬月邁入房內的腳步猶豫了。
洛攬月邁進房內的腳步猶豫了。她竟不知如何面對屋內人,不想或者說是不敢面對屋內人。
猶豫半天,終於輕移蓮步。她不是逃避的人,沒有及時察覺出孃親的變化是她的失職,她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問出孃親的心事是她的無能,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洛攬月重新回到房內。習靜習性守在門旁。洛攬月心裡如同暖泉湧入,在酷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