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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而不敢看他了。

“怎麼低著頭?”文瓏又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低著頭怎麼說話?”

“公子……”飛絮半晌才發出這樣細弱蚊蠅的兩個字。

文瓏殷殷望著她,說道:“你既明白,我也不多說了,本應該選個好時候好好與你說的。”

飛絮更不好意思,背過身子,聲猶細細的說:“我……什麼都不明白。”

文瓏淺笑,溫和說道:“這時候正直天下之亂,雖說慈州的拓跋北剛剛降了,可許多事一時還不好辦,等戰勢平定了,我慢慢和你說明白,好不好?”

她只顧著低頭,“公子……公子說怎樣便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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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從凝脂軒出來,剛要上馬車,突然一怔。當他看到躲在街角看熱鬧的單燁時,想起了前年秋天在長河邊她和尉遲曉的那段對話。文瓏對冰壺吩咐了兩句,自己上了馬車。

當街角的單燁聽到冰壺傳來的那句“太顯眼了”的時候,不由莞爾一笑。這樣的大白天,盧江把墨夜堵在巷子裡確實太顯眼了,哪怕巷子裡再黑也不行。不過,她並沒有去阻止的打算,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盧江採取行動的。

盧江下定決心去找墨夜的時候,他抓著頭髮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實在好笑。單燁躲在牆後忍不住偷笑。

另一方面,唐瑾從前線撤離,巽國兵鋒所進減緩了不少,離國北院大王呼延延寧據天鎖山山脈高大綿長,擋住了巽國大軍。巽軍右將軍潘客,左將軍韓達,雖智計百出也打不過天鎖山去,與離國一時陷入膠著。

但安坐雲燕的唐瑾絲毫沒有急色,端木懷依舊穩坐朝堂,似乎根本不在意前方是否陷入困境。

唐瑾每天優哉遊哉的過自己的小日子,近來雲燕城都知道泉亭王新將鄭都知收入府中,長日高歌,歌聲曼妙,如雲中燕雀。

最近雲燕城裡門第不高的人家都琢磨著把自家的女兒往泉亭王府裡送,便是那些侯伯子男也想將自家的庶女送去謀個側妃。泉亭王妃的寬和大家都知道,先前有一個下毒的鶴慶郡主都沒被處置,好有比這更好性的主母嗎?

要說泉亭王多年不娶是潔身自好,雲燕城裡的老人兒可是沒有一個信的。泉亭王去章臺坊走一圈,沒有一個老鴇是不認得他的,各個都能說出泉亭王過去在她們那兒的風流韻事。又說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上元宮中夜宴,廣邀京城中的妙齡女子入宮賞燈,以為諸皇子選妃。有姑娘有意接近泉亭王故意把酒灑在泉亭王身上,泉亭王非但不惱,還寬慰了幾句。諸位閨秀見了泉亭王不怪,膽子更大起來,送酒給泉亭王的衣裳“喝”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唐瑾一晚上連著換了十套衣裳,他自己出門自然是不可能帶衣服的,換的都是當時的太子、當今的聖上的衣服。以至於現在聖上見了泉亭王,還在唸叨他欠自己衣服的事。

這些傳言尉遲曉都聽過,但似乎都不在意。她每天與唐瑾教導諗兒,有時也一起聽鄭秋唱曲,對這位早就被泉亭王買斷的歌妓毫無防備之意。

這日依舊是在“翠玲瓏”,唐瑾正在給諗兒講《孫子》中的“軍爭”一篇,講到“後發人,先人至”的時候,廚下送了一碟點心過來。

“是綠豆糕,正好小姐喜歡吃,是我們在金陵的樣式呢。”我聞接了手,順便就放在尉遲曉旁邊。

尉遲曉打量了一眼綠豆糕,和正巧回頭的唐瑾交換了一個眼神。

唐瑾對諗兒說:“大伯坐久了傷口有些不適,你自己先出去玩會兒,一會兒大伯再給你講。”

諗兒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擔憂的問:“大伯沒事嗎?這傷一直不好,要找太醫好好看看。”

唐瑾笑著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沒事的,去吧。”他又喚進甘松,讓甘松帶著諗兒出去了。

唐瑾這邊對我聞說道:“去望山樓外的池子裡抓兩條魚,讓人放到水盆裡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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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端木怡來到“翠玲瓏”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唐瑾和尉遲曉並肩坐著,鄭秋並了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同樣在地上的還有水盆裡的兩條死鯉魚。

唐瑾看著站在門口不敢走進來的端木怡說道:“知道本王為什麼叫你來嗎?”

“我不知道。”端木怡昂起頭。

“也無妨。”唐瑾對一旁吩咐,“再去抓兩條魚來。”

下人很快又端了個水盆進來,裡面是兩條活蹦亂跳的錦鯉。唐瑾撇了下頭,我聞會意的將綠豆糕掰碎撒進水盆裡。陶瓷水盆裡名貴的金松葉錦鯉湊過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