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瓏說。
“什麼辦法?”軒轅舒問他。
文瓏道:“且陛下容臣數日,到時候陛下自然可知。”
“行,你的鬼主意總是多。”軒轅舒痛快應下。又說:“話又說回來,不群能這樣順利,有很大一部分是巽軍牽制離國兵力的緣故,如果此時呼延遵頊肯與巽國議和,我軍便陷入兇險之地。”
文瓏道:“陛下放心,巽君必不會議和。”
“怎講?”軒轅舒問。
文瓏道:“此時議和,若無天險,我國確實不足以獨自阻擋離國傾全國之力而下的大軍。然而一旦金陵被離軍踏破,離國休養數年便有了吞併巽國的資本,端木懷不會自尋死路。”
事情確如軒轅舒與文瓏當日所言,呼延遵頊派使者向端木懷請和,端木懷當即拒絕,決意與呼延遵頊一戰。
軒轅舒聽到訊息心情不錯,心情大好之餘想起一件事來。說起來車騎將軍盧江年將而立還沒有娶妻,軒轅舒便琢磨著給他賜婚,最後選了尚未婚嫁又與盧江青梅竹馬的太僕單燁。
盧江沒太多表示,僅僅是謝了恩,去準備三個月後成親。他對女人本來就是來者不拒,雖然沒有娶妻,但家裡的小妾卻不少,若是一個排一天排上半個月毫無問題。單燁亦是謝恩准備婚嫁,對她這種家世的女子而言,婚嫁左右都是聯姻,她又看不上那些庸庸懦懦的文官,這廂能嫁給熟識的盧江,倒比嫁給旁人強上許多。然而除此之外,她心中還有另一重打算。作為盧江和墨夜幼年一起長大的同伴,她可始終不信,這兩人只是世交家的“兄弟”而已。
——————
單燁的事暫且不論,這幾日文瓏雖然常常入宮議事,不過由於太醫叮囑不能久坐,所以並不長日在御史臺。今天不知是尋了個什麼空,便往凝脂軒去了。他去凝脂軒倒也尋常,畢竟他雖然不管事,這還是他名下的鋪子。
凝脂軒地方不大,前面一個櫃檯,一旁兩把椅子一個案子就是全部,再來還有一個裡間,和外面有一道簾子隔著,是招呼熟客的地方。至於倉庫和掌櫃、夥計們休息所在,則是在過了裡間往後走的院子裡,客人們是看不到的。
要說無巧不成書。
這日文瓏正坐在裡間喝茶,有位女客眼睛極尖,透過簾子掀起的一角,一眼瞧見了隨國公。這女客膽子倒小,見了隨國公直接愣在了那裡,連夥計給她包好的胭脂都忘了。她看見了文瓏,文瓏自然沒有理由看不見她,也就對這個膽小的姑娘笑了笑。卻不想這一笑笑出了禍事,他和飛絮在裡面賬簿沒看兩頁,外頭就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清一色來買胭脂水粉的年輕女客,買了水粉卻不走,都趴在門邊往裡面瞧。要知道隨國公平日出門只乘車,偶爾騎馬那旁邊也是重重守衛,哪裡能這樣近的細看?
有冰壺帶了兩個侍衛在門口守著確實沒人敢進來不假,但是文瓏也不好出去。
文瓏坐在裡間倒是安之若素,他喝著茶,對飛絮說道:“看來我今天只能在你這裡叨擾了。”
飛絮心裡卻著急,文瓏畢竟身子不好,這裡椅子這麼硬,若是坐一下午可怎麼是好?
“飛絮,莫急。”文瓏依舊是素日的淡然溫和。
飛絮道:“要不還是我出去勸一勸吧,都圍在這兒也不好。”
文瓏和氣的問道:“你要怎麼勸?”
“啊……”飛絮只想到勸,還沒想過怎麼勸。
文瓏起身理了理衣襟,“不如我去勸吧,總這樣也妨礙你做生意。”
文瓏走到只有一簾之隔的門口,冰壺還帶人站在那裡。文瓏抬手示意他讓開,冰壺對公子的指示毫無異議,向側一步打起簾子。
文瓏對外面這些圍著他看新鮮的姑娘抱拳,故意玩笑道:“文瓏素來體弱,諸位如此厚愛有如看殺衛玠。”
人群裡有不好意思的,往後去了去,也有膽大的聽了這話“哧哧”的笑。
文瓏又道:“瓏今年已二十有七,近日正打算娶淑媛入門理事,若被妻家知道瓏如此‘風流’,恐怕文瓏今生就要孑然一身了。”他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坐在屋裡的飛絮看去。他似乎覺得不妥,身子向側面挪了挪,正好擋住飛絮坐的位置。
要“看殺衛玠”的姑娘裡有那些個伶俐的,見他這樣已經明白過來意思,便掩著笑去了。一來二去,房裡的人少了不少,那些個沒懂的,見人去了七七八八也不好再留,買了東西就去了。
文瓏方才那無意的一瞥,飛絮一絲沒落的看在眼裡。等人都散了,文瓏回身的時候,飛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