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在失了彎月之後,一心只想重掌魔界的雲中君,無法拒絕此等可讓他重新站上魔界之巔的利誘。
快步踏進棋盤中的雲中君,兩掌朝旁一揚,自十指中射出數條紅色的線繩,將它們射向棋盤中為棋的人形石像,而難得願意
浪費時間的雷頤,興致挺好地法炮製,也掏出數張黃符貼在屬於他這方的石像身上。
楚河漢界間,紅軍與黑軍你來我往,遭他們操縱的石像如有了生命般,依令奮力攻向彼方,自恃棋藝甚高的雲中君,在雙方交戰了許久後,雖不至輸棋,但也佔不了上風,眼看這樣下去不知將要纏鬥到何時才能方休,急於想打敗對方的他,在出棋之餘,雙目朝旁一瞥,立在院中的一名石像,即朝雷頤射出一箭。
“棋品這麼差啊?”雷頤偏首閃過之餘,不敢苟同地撇撇嘴。
雲中君探出猶如尖刀的利爪,“讓我把你的心挖出來!”
“你肯定想這麼做?”雷頃微微一曬,索性大方地成全他,動也不動地的在原地,任他揚手疾快地刺向胸坎。
刺抵雷頤胸坎的利爪,硬生生地斷裂成片片,來不及收勢的雲中君,在整隻手掌都已抵達雷頤的胸前時,頓遭指折骨斷,在痛徹心肺中,飛快閃躲至一旁的雲中君,一手緊按著已斷的右臂。
“想剖開我的胸腔,你得先用火神借點工具。”雷頤若無其事地拍拍胸前已破的衣襟,而後收起了閒散的神情,銳目朝他一凜,“五界中任何神兵利器,恐怕無一可毀這副金剛之軀。”
火神?金剛不摧?
“你……”恍然明白他是何許人的雲中君,抱緊了斷臂不斷往後退,“根本就不是佛界的人……”
“佛界?”他像聽了個笑話似的,冷冷揚高了墨眉,我該說別太抬舉佛界還是別太抬舉我?”
冷汗直滑下雲由君的額際,“你是雷頤?”
“在我找上門時,你就該先問這句話的。”失了耐性的雷頤在剎那間飛身近抵他的面前,一掌牢牢擒住他的天靈,“我要的東西呢?”
“在……在那。”不能動彈的雲中君,勉強伸出一手,指向院中一株花朵盛開得甚是美好的木蘭樹。
雷頤隨即揚起一掌,將困鎖住希望與夢想的樹身轟個粉碎,高聳的樹身轟然傾倒而下時,目送著兩團狀似白雪的東西朝天際飛去。得到想要的東西后,他回過頭在雲中君的耳邊低喃。
“來者是客,輸者的下場,就依你的規矩吧。”
“什——”尚未來得及開口問清的雲中君,立在地上的兩腳頓化為石,逐漸蔓延至他的雙腿再攀附而上。
當張大了口的雲中君也成了棋盤中的石像後,雷頤緩緩撤去了掌心,揚首看向彎月所擁有的東西離去的方向,起身追了出去。
失了主人的古剎,院中四處遍植的木蘭頃刻間花調如雨,偌大的花兒一朵朵墜打在院中,落地即成菸灰。
一名始終暗藏在角落的男子,在整座古剎開始崩毀之時,信步踱至棋盤中,不語地瞧了瞧雖仍有生命,卻被永縛在石中的雲中君一眼,揚掌將他震碎成一堆石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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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高水面約有數寸,孤立在湖心中的彎月,靜看著魔界每至黃昏時,即會出現在天邊的七色霞彩。在她足下的湖水,倒映著天際如霓似幻的層疊雲彩,圍繞在湖畔的森林,綠影也默然投映在湖水之上,揚首看去,在遠處的無林之地,水天一色,分不清是水是天。
不急著去尋藥的彎月,在湖畔逗留已有一日,一來,是因她還未做好就這樣在魔界四處行走,將可能會遇上她的那些前任主人的準備,二來,是因她有些擔心那個首次人魔界,就不知去向的雷頤。“抓到你了。”無聲無息出現的雷頤,冷不防地自她身後摟住她。
她皺眉地拉開他,“你上哪去了?昨夜一整晚不知上哪去便罷了,他竟連白日也不見蹤影,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竟然就這樣在魔界裡大搖大擺的四處亂走。
“訪友。”不想解釋的雷頤,現下只想快點看看成果。“把手伸出來。”
彎月防備地將兩手藏在身後,“做什麼?”
“只是兩樣小禮物。”他拉來她的一隻掌心,“來。”
低首看他在她的掌心裡放了兩朵似雪花的東西,待雪花在她的掌心融解後,彎月不解地將水眸看向一臉期待的他。
他仔細地端詳著她的神偕,“有沒有什麼感覺?”
“我該有什麼感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