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幾個忠心耿耿的嘍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上前勸阻,等俞含亮撒氣完畢,精疲力竭地坐回位置,縮在寬敞椅子中,眼神陰沉。
身後一個俞含亮青年心腹趕緊用眼神示意狗場主管重新換上酒水深知這位南京狗王的脾氣性格,做不到魏公公處亂不驚事事風淡雲輕,但衝動過後能夠立即恢復冷靜,青年自認沒個十幾二十年修為達不到狗王的境界,像這次被偷襲眼前主子竟然能夠一直忍著,蟄伏龜縮在鬥狗場修心養性他感到自嘆不如,別說被打瘸,就是被吐一口唾沫在臉上,他也會毫不猶豫抽對方大嘴巴,想到這裡,年輕人有點嘆氣,做到狗王這種層面還得忍氣吞聲,做到魏公公那種位置還是被人追殺到青島滅口,這些個大人物果然不好當啊。
一直把這個有腦子年輕人當軍師用的俞含亮輕聲問道:“戴玄,說說看你的想法。你覺得陳浮生什麼時候會動手破臉皮後我們該怎麼做?”
“年前應該不會我們較勁。陳浮生這人裡口碑其實還不錯,都說他做事細緻做人謹慎,我以前有個朋友也是類似個性,這類人都喜歡講究一個謀而後動,只要不逼他,他就會在一個覺著萬無一失的時機猛咬你一口,亮哥,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戴玄小心翼翼道,伴君如伴虎含亮這條狗王可咬傷過很多不長眼的貨色,戴玄都真真切切看在眼中,處久了,戴玄總覺得這個主子大哥缺少點什麼,可具體比主子的主子魏端公遜色在什麼地方,戴玄也講不出一個道道來。
“說。”俞含亮不耐煩道。
“我想亮哥上次被人偷襲,必就是陳浮生找人乾的,說不定是希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第三者在動手腳耍心眼,那實在不符合陳浮生的個性和手法,道上傳聞郭割虜和夏河有那個想要出賣錢書記的紅頂商人,可都是一個死字,哪裡聽說過陳浮生玩敲山震虎的法子果真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讓亮哥與陳浮生魚死網破可就懸了。”戴玄輕聲道。
“我一始也是這麼認為。”
俞含亮冷道,在魏端公身邊搖尾乞憐做狗做了這麼多年不容易等到魏公公一命嗚呼的時機,剛想要亂中取勝結果卻迎來當頭一棒俞含亮就像一條被打折了腿的悍狗,忍著不吠,是留著力氣咬人,“不過馬康說在石青峰見到過一次砍掉他手臂的男人,我事後查過,叫黃養神,他身邊有三個一起混大的痞子,就是上次朝我下手的蹩腳貨色,如果不是怕跟美女**大煞風景沒操上傢伙,加上一開頭就被貨車撞得不輕,哪裡可能讓他們幾個二三流痞子得了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次也算天助我也,再等幾天,我估計就能被我牽出蘿蔔帶出泥,趁勢把陳浮生連根拔起。”
“亮哥。你有計劃?”戴玄好道。
“你聽說前段時間1912地吧砍人事件沒有。那個女人可不只是富婆那麼簡單。”俞含亮陰笑道。還真應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句話。因為黃養神這個關鍵點。順藤摸瓜讓他給抓到龔小菊被捅地蛛絲馬跡。然後動用重慶方面地朋友關係網。被他扯出一條非同尋常地過江龍。一條本身就在長江裡興風作浪地大黑龍。
“亮哥。你再這麼吊胃口。非把人憋死不可。”戴玄焦急笑道。內心充滿期待。他這種不上不下地角色沒辦法掀起波瀾。也不甘於寂寞。最大地樂趣當然就是能不殃及池魚地隔岸觀火。坐看兩虎相鬥。
位叫龔小菊地可憐女人能牽引出大魚。把陳浮生和狗盾遷移。戴玄是最高興不過。畢竟再與陳浮生僵持下去。他心底知道輸得肯定是根基淺薄地亮哥。到時候他找誰要飯碗去?
“龔小菊有個親哥哥。叫龔紅泉。是重慶道上一號無法無天地猛漢。來歲。各方面都處於巔峰時期。我們南京當然比不得重慶水深。川渝兩地自古出袍哥。那是跟山東響馬一般亮堂地名號。規矩多。狠人多。出來能掌上舵地都是大梟。這個龔紅泉雖然算不上重慶頭號人物。但起碼能排前三甲。你這類孤陋寡聞地小子沒聽說他也正常。畢竟跟我們南京隔了十萬八千里遠。”
俞含亮笑道。一提起龔紅泉。他就渾身舒坦。現在潛意識中他已經很直覺地不再將自己與陳浮生平起平坐。而是將那後輩抬高到起碼能與大袍哥紅泉一較高下地高度。敵人地重視。也許才是對陳浮生最大獎。俞含亮沒來由想起當年江浙老佛爺進入南京地場景。一陣頭皮發麻。不僅是因為臺老佛爺身後站著一個許多南京高手一招都接不下地滿清遺老式怪物。還有老佛爺身上那股子俞含亮生平僅見地仙佛氣。俞含亮以往從來不覺得誰能讓他一照面就敬畏。哪怕魏端公都不行。只是面對始終笑眯眯一臉和顏悅色地澹臺浮萍。俞含亮是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