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臉看他:“我阿爹還好嗎?”
顧西臣頓了頓:“病了!”見她一聽臉都白了忙抱著她往外走:“嬌嬌莫急,不是什麼大病,爺這就帶嬌嬌回去看看。”
這並算不得太遠的距離,他卻還是將她抱上馬車過去的。始一到她掀了帷幕就要下車,被顧西臣一把握著腰帶了回來:“仔細摔著!”他說著便又將她打橫抱著,抬腿下了馬車。
他這馬車還是上次從京中帶曲玲瓏回來的,篆刻著侯府徽記,翠綠雲頂,硃紅車身的華麗車架,青桑縣的人哪見過這等豪華,一路駛來後面跟了許多看稀奇的老少婦孺。
顧西臣下得馬車也沒放下她,抬起自己的鶴紋累緞大袖將懷中人兒遮得嚴嚴實實徑直大步進了門。
前院裡還停放著一輛馬車,上頭裝置著八口大箱子和幾個包袱,那是他們要搬家的行李,四周依然是空落落的,似乎沒人。
曲玲瓏正待掙扎著要下來,他卻已經熟門熟路的抱著她進了後院西邊的廂房,那是曲堂禮的臥房。
顧西臣將她抱到門前便放了下來,沒進去,曲玲瓏哪還管他進不進來,忙推開了門,轉過個楓木製的折屏,便見自家阿爹正躺在床上,一時大驚失色趕忙跑過來:“阿爹?你怎麼樣了?”
旁邊碧落一見她便忍不住的掉眼淚:“姑娘你可回來了!”
曲堂禮聞著聲音悠悠轉醒,見自家女兒正含淚看著自己,一時精神頭也好多了,趕忙去拉她的手:“玲瓏啊,那人可有對你怎麼樣?”
他這樣問,果然是什麼都知曉了。
曲玲瓏趕忙搖頭:“他對女兒很好呢,你看女兒現在精精神神的哪有半點不好?”
曲堂禮上上下下的細細看她,見她面色紅潤倒當真無甚不妥,方鬆了口氣,只是還擔心:“他可曾欺負你了?”
知道他問的欺負是什麼意思,曲玲瓏心中赫然,面上卻不敢顯露惹他氣惱,只道:“阿爹放心,他只是將我帶走並未做什麼,因我怕阿爹擔心讓他迴轉,他便當真回了來,以前不知,他其實並不似你我想的那般!”
事已成定局,她現在能做的只有說盡那人的好話讓她阿爹放心。
聞說曲堂禮想起昨個兒那人過來看他,被他掙扎起身抄著掃把打也未曾見他還手,倒也信了幾分,連連點頭:“還好,還好!”
他這番是怒極攻心一時支撐不住才倒下的,倒不是什麼急症大病,見自家女兒好端端的,心頭大石一鬆,便也好了許多。
曲玲瓏陪著他說了好一會子話,餵了藥見他睡下方讓碧落在旁照看著,自己出了門。
顧西臣還在門口站著,他身量高大欣長,這般直條條的站著幾乎都捱上了門楣,穿著他慣喜歡的大袖庫墨鶴紋累緞大袖衫,髮絲用了玄色髮帶束了部分,看不到那戲謔無賴的神色,倒是如清風明月般的清俊雅緻。
見曲玲瓏出來,長臂一伸便將她扣到自己懷中,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嬌嬌總算知道爺的好來了。”
知道他在外面都能聽得到,曲玲瓏也懶得同他掙,只低聲:“莫在此處說話,不要吵到我阿爹。”
雖知她那樣說不過就是為了寬慰她阿爹,但顧西臣心中就是忍不住的愉悅,低頭在她那嫣紅的唇上親了一口方抱著她到了後院。
因著要他頷首,曲玲瓏不敢多掙扎忤逆,在他懷中仰臉看他:“我阿爹尚未好,你能允我在家照看我阿爹麼?”
望著自己懷中那張似嬌花吐蕊的小臉,顧西臣愛的不知怎麼才好,忍不住握住她的腰將她舉的與自己同高,再次親上了她那鮮嫩的唇瓣:“允,但待他好了之後嬌嬌要即可隨爺進京。”
曲玲瓏垂了眸子,緩緩點頭。
他說同意倒當真未再生別的事端,任曲玲瓏住在家中照看,只是他也住了進來,讓那丫頭小子將那些個燕窩、人參流水般的送來,跟在曲玲瓏身邊,她照顧曲堂禮,他就照顧她,每到藥點便將人撈到房間裡喂補藥。
曲玲瓏初時覺得莫名其妙,皺著眉頭抗拒,被他兜著頭嘴對嘴餵了一次,便再不敢說什麼,再到時間不肖他說,自己便過來用下。
因著顧西臣在曲家表現不錯,曲堂禮倒放下了對他的成見,再加上自家女兒對他的傾力稱讚,痴心不悔的模樣,他只好妥協不再橫眉冷對,知道他的門楣,也不敢奢望正妻,只求他能護她一世便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肝了兩天一夜,今天還請個假總算寫好了,一萬字實在寫不動了,九千也好吧
然後車只能開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