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能混雜有不乾淨之物。”
顧西臣皺眉,頓了頓道:“那房間可搜查了?”
崔嬤嬤點頭:“搜過了,也並未發現任何毒物,只剩下奶奶房中未曾搜查。”
顧西臣聽罷良久無言,半晌方揮手讓她下去,自又進了內室。
她睡的很是乖巧,還自他走時一般的模樣,如雲緞似的發烏鴉鴉的鋪陳在玉枕上,眼周的紅暈已經漸漸恢復為往日裡的研紅,許是他將她蓋的嚴實了,潤白的面上還透著些許嫣紅,她便是這般睡著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顧西臣望著她頓了許久,方又輕手輕腳上了床榻將她小心的攬到自己懷中,就這麼的看了一整夜。
直到了東日高升,透過雕花窗柩照的滿室亮堂,曲玲瓏方悠悠轉醒,還未醒神唇上立時便是一潤,聽那人在耳邊問道:“嬌嬌醒了?身上可還疼?”
一聽他言,昨夜之事忽的紛至沓來,曲玲瓏立刻清醒過來,不自覺的緊了神色:“好多了。”
“那便好。”聽他舒了口氣,抱著她起來更衣洗漱。
待收拾妥當,便又拉著她的手到了外室,坐於那護屏矮足短榻上,接過丫鬟手中端著的玉碗哄道:“昨個兒嬌嬌便是用的這藥方解了疼痛,現下雖好上許多卻不能斷了,嬌嬌聽話再服些。”
他不再提香囊、宮寒一事,曲玲瓏也不敢再多話引他察覺,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玉碗道:“我自己來。”
這次顧西臣倒未再強喂她,將手中玉碗遞給她,看著她用完,停了會兒才讓崔嬤嬤擺飯食上來。
似昨兒晚上之事未曾發生一般,顧西臣像前幾日一般用了飯,將她抱到懷中叮囑道:“今個兒商行出了些事,爺需過去看看,要晚間方能回,嬌嬌晚間用了藥早些睡下,不必等爺。”
見他竟絕口不提,曲玲瓏雖納罕,卻也有絲慶幸忙點頭應下。
他一走,曲玲瓏便忙藉口譴走了崔嬤嬤,帶著碧落進了內室,問道:“昨個兒發生了什麼嗎?”
知她暈過去定不知後面的事,碧落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曲玲瓏聽的終是鬆了口氣,暗道:原他以為是旁人做下的,怪不得不再問她香囊一事。
不及多想,曲玲瓏將針線簍拿過來扒了扒,她先前藏在這裡的繡茶花的香囊果然還在。
便拿出來,用那金蛟在那香囊上剪出個口子,將裡頭混了麝香的香料倒入了成窯五彩的茶盅裡。
碧落看的嚇了一跳:“姑娘你要喝這麝香啊?”
曲玲瓏搖頭:“這香囊是不能再戴了,好再我現下也已不易受孕,不能讓他抓到把柄,這樣混入水中,一會待它化開,再將它倒入花圃中便算無事了。”
碧落聽她說自己已不易受孕,心中酸澀,眼中微溼:“姑娘……”
知她所想,曲玲瓏忙將手中的茶盅塞給她:“好了好了,日前同你講過的,沒什麼可惜傷感的,快些去將這水倒了。”
“哎”碧落應了聲,拿手抹了抹眼睛,這才出去。
曲玲瓏剛轉過臉坐到榻上,卻聽她一聲驚叫伴著茶盞摔至地上的碎裂之聲。心頭立時就是一跳,忙起身快步走過去,只是還未走幾步便見一人自立屏外緩緩轉了進來。
看清那人是誰,曲玲瓏嚇的心中微顫:“你……”
顧西臣陰鷙著一張臉,緩緩而來:“香囊?麝香?把柄?不易受孕?”
他這話明顯是在外頭將她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曲玲瓏白著臉步步後退,現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自昨晚上便已對她起疑,方才說要出門不過是為了引她上當自己露出馬腳,而她不察竟果真上當!
顧西臣望著她,內心是滔天的怒意,他一直試圖欺騙自己,定是有人害她,那香囊定也是旁人設計讓她帶著的,可當他在立屏外頭親耳聽她語氣隨意的說著不易受孕、沒什麼可惜的,讓他再無法欺騙自己。赤紅著眼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多次應爺不過是為了出府拿到這麝香、不讓爺察覺,你倒知爺對你有滿滿的情意,可這滿滿的情意倒讓你將爺當成了傻子一般戲耍!當真好手段!”
他已經全部知道,曲玲瓏雖心中害怕卻也不再欺瞞,顫聲道:“我確實為了麝香而應你,但從未像你口中之言戲耍過你!”
見她竟連辯也未辯的親口承認,顧西臣怒極反笑,大步上前將她擒到懷中,大手捏上她精緻的下頷:“爺竟不知你已嫁入侯府竟還生著反骨不願跟爺,為了不懷上爺的子嗣竟百般欺瞞對自己下毒手,你當真這般厭棄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