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顧西臣,果然那人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一急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託詞。
正支吾著,旁邊的碧落忽然道:“冰鎮綠豆湯!”
她忽然出言引的眾人都看了過來,見此碧落忙道:“近來天熱,冰鎮綠豆湯最是解暑,姑娘她用的便多了些。”
老太醫皺眉:“這綠豆卻是寒物,再加了冰,若經常飲用確會讓人腸胃受損,但它絕不至於有這般能在短短十幾日間便可致人宮寒的毒效。”
碧落噎了噎,也再想不出什麼,望向曲玲瓏暗暗著急。
正在此時,一直未曾出聲了的顧西臣忽然道:“嬌嬌,你那繡了茶花的香囊呢?”
☆、破裂
“嬌嬌; 你那繡了茶花的香囊呢?”
沒想到這人一下便想到了這裡,曲玲瓏大驚,心緒上的激烈引的腹部更加的絞痛; 她強自忍著儘量不露出端倪道:“方才換衣服見上面汙了,便扔了去。”
顧西臣看著她; 眼眸微微眯起:“扔哪了?”
小腹內疼的鑽心,曲玲瓏額上直冒冷汗,攥緊了手強撐著:“方,方才……一團亂……不知……”
她聲氣兒漸小,說完再支撐不住; 一手捂著小腹趴到了旁邊的梅花樣式的洋漆小几上。
她這模樣嚇了顧西臣一跳,哪還顧得再管什麼繡茶花的香囊,忙閃過去將人兒抱到懷中,一面伸手揉她的小腹一面喝那老太醫:“快看看!”
老太醫忙道:“小夫人這是宮寒引起的月事不調,卻會使人疼痛不堪; 老臣這就開方子,這就開方子,一會兒煎好服下便會好上許多了。”
“去廚房開!”聞言顧西臣沉著臉瞪向圍在四處的一眾丫鬟、婆子:“還有你們都給爺去廚房,一刻鐘內爺若見不到這藥,自去領一百棍仗!”
莫說一百棍仗; 便是五十棍仗便能要了她們的命!眾丫鬟、婆子吃嚇忙不迭應下,跟著那太醫走的乾乾淨淨。
懷中人面色已蒼白如紙,連平日裡妍妍的眼暈也淺淡了不少,顧西臣看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一面不停的用內息輕揉她的腹部,一面柔聲哄道:“爺在嬌嬌身邊呢,嬌嬌忍忍,一會藥就來了,服下就不疼了。”
曲玲瓏已經疼的意識模糊,再沒力氣想什麼,也沒力氣應他。
她這般當真是比刀砍在他身上還難受,顧西臣心中萬分焦灼,又喝侍奉在門外頭的粗使丫鬟:“去看看藥好了沒!快點!”
外頭的粗使丫鬟忙應著跑去廚房催了。
廚房裡堆滿了丫鬟、婆子,剛將那太醫開出的藥放入藥爐中,被這丫鬟一催,一個個又是添炭,又是扇扇子,急的恨不能口吐三昧真火瞬間將那藥給煎好了。
好再人多,這番緊趕慢趕終於在一刻鐘內煎好,瀝去藥渣盛放到玉碗裡,便著急忙慌的送進去。
裡面曲玲瓏已經疼的暈了過去,顧西臣接過藥自己喝下,再輕輕捏起她精緻的下頷渡了進去。
如此一口一口的將玉碗中的藥全部喂下,這才抱著人進了內室,卻在那玉蘭鸚鵡鎏金立屏處停了下來冷聲吩咐道:“崔嬤嬤,你著人將這清芷園上上下下排查一遍,不僅人、還有物,爺要知道她自來便用了什麼,服了什麼,可燻過什麼香,聞過什麼花!”
崔嬤嬤聞言,神色一凜忙應聲去了。
見他這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旁人身上,跟在後頭的碧落著實鬆了口氣兒。
崔嬤嬤辦事利索,顧不得已經夜深,出去即刻便將這清芷園中的一眾丫鬟、婆子、小子及那做飯食的廚娘一併拘到了前院,挨個兒問話排查,又著了可靠的丫鬟去這些人的房間中搜查。
外頭燈火通明,影影綽綽的動靜不小,這內室裡卻一派安靜,還似先前顧西臣斜靠在床榻裡,將曲玲瓏圈在懷中,一手依舊用了內息緩緩替她揉著小腹。
那老太醫開的藥果然有些藥效再經他用內息這般催化,這會兒功夫,懷中人兒一直緊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想來是好多了。
顧西臣一直低頭望著她,面上神色莫辨。
直到了那後半夜,崔嬤嬤這才進來回話,剛張了口卻見顧西臣皺了眉瞪過來,趕忙閉上了嘴。
將懷中人兒輕輕的放到床榻上,拿過秋香色的纏枝錦紋薄被小心的蓋好,顧西臣這才輕聲下了床榻帶著崔嬤嬤出了內室。
知道是要問話,崔嬤嬤忙道:“老奴俱都仔細盤問過,這些個下人並無不妥之處,奶奶平日裡服用的飯食都是老奴一個個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