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霄。
景霄冒雪出了宮門,在另一扇門那兒隔著飛雪遙遙瞥了許青珂一眼。
似乎遙遠,似乎冷酷,似乎無情。
是他嗎?
“許大人,君上宣您覲見。”
許青珂收回目光,進門。
景霄上了馬車,四平八穩坐著,簾子放下後,他的嘴角滑過一絲嘲諷。
這蜀國啊……這皇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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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只有蜀王一個人,許青珂冒雪而來,宮人甚至沒有上前服侍,只冷冷看著她。
“許青珂,你素來聰明,不如猜猜今日寡人叫你來的緣故。”
許青珂垂眸,道:“微臣可對他人聰明,可不能測量君心。”
“平時不可以,此時可以,因為事關你的性命。”
蜀王高高在上,盯著許青珂,目光深沉。
許青珂想了下,道:“那也不可以。”
蜀王一愣,微微皺眉,想了下,揮手,宮人往偏殿後傳喚,片刻後,皇后帶著人來了。
準確的說,那個人也是被押過來的。
許念悠。
她被扔在了地上,是有些狼狽的,形容憔悴。
皇后的臉上有不忍,也有憐憫,忍不住看向蜀王。
蜀王卻無視,只冷冷道:“自古君王有兩樣東西絕對不能為臣子觸碰,許青珂,你說說是什麼?”
許青珂看了許念悠一眼,後者神色蒼白,身體羸弱,且雙手護著肚子,嘴巴張了張,似乎……
“王位,還有王的女人。”
許青珂緩緩回答。
“那你說,你動了寡人哪一樣,還是兩樣都動了?”
蜀王聲音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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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允延閒在府裡,很是懶散,畢竟他起起伏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這一次看起來形勢十分嚴峻。
直到他的下屬前來報信。
他逗鳥的玩意兒落在地上,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表情幽深。
“我卻不知道,這個人的胃口這般大……”
“不僅想吃我,還想吃許青珂,也不怕把牙齒磕壞了。”
下屬的人知道霍允延過去溫泉山,以為他已經跟許青珂有了協議,便問:“殿下也有什麼吩咐的?”
“有什麼好吩咐的,我倒想看看這一局會怎麼走……又得死人咯。”
他吹了一聲口哨,那鳥兒嚇得吱吱叫。
穿著便衣的秦夜正在院子裡舞劍,鄭青城急匆匆來,一開口就要說出剛剛聽說的事情。
然而秦夜的劍芒一指。
“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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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蜀王殺意深沉,宮人們噤若寒蟬,許念悠一言不發。
許青珂一個人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