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誰?
見過公主殿下。
公主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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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我們……”
公主姣瞥了三個貴女一眼,冷淡得很,“怕什麼,我還會在意你們這點閒言碎語?左右說的也不是我。”
越是這樣,三個貴女越是恐懼; 臉都煞白了。
公主姣膩歪了這種委屈臉,似是覺得沒意思,便讓她們退下了,卻聽到下頭有腳步聲,轉眸看去。
自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騎馬飛奔而來的人早已溼透,卻難掩俊顏跟孝順,大步上階梯來行禮。
“阿胥?”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公主姣看到他便是又喜又心疼,還有些惱怒,“這樣的天你來作甚,不過是在山中多住幾日罷了,你怎一點都不穩重。”
許念胥也由著她罵,“快,快去換衣服沐下熱……”公主姣的聲音忽停了,她盯著跟在後頭兩三個步子上來的許青珂。
青色等煙雨,朦朧見仙姿。
她來的時候,彷彿這一山煙雨都多了幾分姿色。
後頭的人都是官家的隨從,總得多認得幾個朝中權貴,省的日後衝撞了,而許青珂皮囊色相皆是一流,哪裡會認不得。
“見過許大人……”
許青珂也自得朝公主姣行禮。
卻是等了半響也沒得到公主姣回應,旁邊的僕從有些緊張,雖說是君上妹妹,公主之尊,可如今誰不知道許青珂之厲害。
到底還是別得罪的好。
可今日公主怎麼……
“母親是不認得許大人了嗎?”許念胥淺聲問,卻也是提醒,公主姣回神,卻是變得十分冷漠,不鹹不淡得應了聲,“許大人這樣的美色,本宮怎會不認得。”
也不多說,只帶著許念胥走了。
許念胥回頭看了看許青珂,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到任何惱色,但他感覺卻有些複雜。
自己母親剛剛那句話可謂有些輕慢了。
哪有這般說朝廷二品大員的。
彷彿許青珂也只有那般美色了。
公主姣對許青珂冷淡,倒是那三個貴女看到了許大人便是滿面榮光□□,直到許青珂幽幽看向她們。
“剛剛三位提起的姑娘是?”
三女頓時面無血色,支支吾吾撤退了。
許青珂目光冷淡,轉頭瞥了寒山寺西南一側,但也漠然收回目光。
護衛們連著騎馬冒雨三日,早已疲乏,就是許青珂也有疲色,寺中不敢怠慢,廂房安排好,過了些會,每個房間都送來了好幾萬驅寒的薑湯。
“此地怕是常有權貴官僚來此為香客,這等待遇倒是習慣了似的。”趙娘子還想著自己得去忙活呢,沒想到寒山寺都已經麻溜做好了,因此對這寺廟也觀感不錯。
許青珂回頭指了下剛要進屋子的金元寶,“髒,出去洗洗。”
後者慫拉了腦袋,只得懨懨轉身。
熱水備好,許青珂脫下外袍,趙娘子看到她肩頭一片烏青,而且還有血色從傷疤出。
頓時臉都綠了。
“也是該死,這幾日沒顧上那馬車軲轆,端是差點就……”
“小傷而已,過幾日就好了。”許青珂說的容易,趙娘子卻嘟囔,“你這身體本就嬌弱,平日裡挨著碰著都得好些時候才好,就說那肩傷還沒好頭呢,你瞧著傷口又裂開了。”
許青珂無奈,入了浴桶,趙娘子站在身後替她按揉烏青之地,免得淤血不散……
過了一會,卻見許青珂已經疲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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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珂醒來的時候,外面還在下著雨,但雨已經變得小了,淅淅瀝瀝的,不復之前肆虐,天卻還陰沉的。
“什麼時候了?”
許青珂從塌上坐起,眼底下有些青色,好像並沒睡好,趙娘子暗道難道又做那噩夢了?
“已是傍晚時分了,該用晚飯的點兒,剛剛寺裡的人來傳,稍後可以過去,左右公子你之前以前也沒吃就睡下了。”
許青珂剛披上衣服,卻聞到一股清幽的淡香。
見桌子上有一手爐。
“非平時常用的,是寺裡送來的?”
許青珂看著那手爐,若有所思。
趙娘子道:“是寺裡差人送來的,我檢查過,沒有問題,沒想到這寺中也有如此靈秀的人,用的是上號雨後鵑蘭混合一些草藥製成的香,挺醒神清新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