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計,你想想,那張獻忠自稱大西皇帝,身邊防衛何其森嚴,怎會這麼容易就讓人給殺了?依我看,還是小心為妙。”
於大海道:“我們曾大人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便吩咐兵丁將那二人分開仔細的審問一番,經過審問,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那兩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那反賊張獻忠身邊的人,其中一人是為偽宰相汪兆齡,而另一人則是張獻忠的寵妃,他二人合謀殺了張獻忠,提著人頭前來請功,希望朝廷能夠饒恕他們的罪行,讓他們戴罪立功。”
聽到於大海這樣說,秦侃與莫不計心中開始仔細盤算起來,過了片刻,秦侃問道:“那曾大人的意思是……”
於大海說道:“既然匪首已斃,那麼城中的群匪定然慌亂一片,因而曾大人認為機不可失,他想明日一早就發動進攻,因此特命標下前來詢問秦將軍的意思。而且與於某一樣,李佔春將軍也被曾大人派到楊展大人那裡去了,此刻想必楊大人也知道此事了。”
莫不計說道:“如果此事不假,那麼這可真是好機會,我軍千萬不可放過。”
秦侃點頭道:“莫先生說的對,看來我軍確實應該抓住這個機會。”他望著於大海,說道:“你這就回去稟報曾大人,就說我已經答應了,只等天一亮,就發動進攻。”
待於大海走後,秦侃叫入一名軍官,命令道:“你這就將所有的連以上軍官都叫來,我有重要命令下達!”
第四章 奪鼎 第二十五節 破城
夜,黑沉沉的,整個成都城沒有一點兒生氣,只有那城牆上還偶爾透出些燈光來,那是守城兵丁手中提著的燈籠所發出的光亮。
張獻忠的行宮也是一片漆黑,大部分宮殿都沒有點燈,只有那最西頭的一間側殿裡透出光亮來,而且還有幾條長長的人影對映在窗戶紙上,隨著燈光的搖曳,人影忽而變長,忽而變短,顯得有些詭異。
側殿裡站在幾個人,他們個個眉頭緊皺,低著頭,盯著地面。
地上放著一具已經僵硬的屍體,屍體的軀幹部分是完整的,但屍體卻沒有頭,脖子上血肉模糊,一根脊柱骨隱隱從血肉中冒出些許,看起來屍體一定是從別處移過來的,因為地面上並沒有血跡。
圍著屍體站著的幾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張獻忠最親信的幾個部下,其中就有他的四個義子。
作為張獻忠義子中最得張獻忠信任的一個,李定國的神情尤其顯得沮喪,他蹲下身子,將那無頭屍體的左手袖子拉上去,抬起那屍體的左胳膊仔細的看了看,隨後他站了起來,神情變得更加的沮喪,而且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悲哀。
李定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沒錯了,這就是皇上。”
“你確定?”張獻忠的另一個義子孫可望問道,“人頭都沒有了,光憑身子就能確定?”
李定國點頭道:“確實是皇上。當年在谷城時,李自成想吞併我軍,但為皇上拒絕,那李自成便派人前來刺殺皇上,但那箭射偏了,僅傷了皇上的左胳膊,當時我就在他身邊,傷口還是我替他包紮的呢!這屍體的左胳膊上也有個傷疤,而且位置一模一樣,應該錯不了。”
“是的,李哥說的沒錯,當時義父回營後,我曾問過,因而也知道此事,後來傷口癒合了,我也見過那道傷疤,跟屍體上一樣。”張獻忠另一個義子艾能奇也說道。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入宮行刺?”張獻忠義子劉文秀咬牙切齒的問道。
李定國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城內混亂不堪,到底是誰幹的,恐怕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
“嘿嘿!查不出來?恐怕是不想查吧?”孫可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依我看,這多半是自己人乾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出孫可望話中有話,李定國不禁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孫可望的衣襟,大聲問道。
“放開!”孫可望掙扎的將李定國的手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抬起頭向著屋子中站著的所有人掃了一眼,隨後說道:“這行宮佈局複雜,外人根本不可能進入,更別說摸到後花園去了。而且皇上平時根本就很少去那後花園,而他的屍體卻是在後花園找到的,可見他一定是被人誆去的,那人一定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
李定國瞪著孫可望,說道:“有話你就挑明,別這麼指東道西的,倒象個長嘴潑婦一樣!”
“嘿嘿!”孫可望又冷笑兩聲,他避開李定國那逼視的目光,將頭歪向一邊,口中喃喃道:“大概是見小皇子死了,知道皇上立儲一事恐怕不成了,所以有的人就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