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則與侯爺談條件,要求讓他撤掉給二哥與二嫂的禁令。”
姜氏說起此事,臉上也滿是不悅:
“如今侯爺還沒有定下,但你三哥說,侯爺已經動心,只是還沒找到下臺階的方式,但話中已經暗示過你三哥,他在裝糊塗,如今也是來與五弟商議一下此事怎麼辦。”
要讓魏青煥與宋氏出來?林夕落都快忘了侯府還有這兩個人了
不過侯夫人這性子也的確是一奇葩,被侯爺解了禁令允她出院子還不行,還要講條件?
這女人豈不是傲上天了!
“他們要是出來,這府裡頭恐怕就更亂套了。”林夕落想著魏青煥跟宋氏,當初就往她的身上潑髒水,更是毀了魏仲良的名聲,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知道放出來後是否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林夕落想到此,豁然覺得她實在是把人想的太過善良了。
讓食肉動物吃草,那也不過是嫌肉油膩調劑調劑,腹中有了虧空,豈不是還逮誰都想咬兩口肉?
“都是整日裡扯著嫡庶的位份沒完沒了的計較,有何意思?”姜氏扯到“嫡庶”,則忽然想起了魏仲恆,“仲恆那個孩子快回來了吧?如今怎樣?”
“定期都有人來向我回事兒,學的很好,倒是這塊料,不過也是被逼無奈,科舉不允、入仕不允,怎能不尋口飯吃?”林夕落說道魏仲恆,不免想起了魏仲良,“那位侯爺的嫡長孫怎麼沒了音訊?”
姜氏似也沒有關注魏仲良,只是道:
“鮮少能聽聞他的事,侯夫人雖然不出‘筱福居’,可依舊在操心給他定親的事。”
“定親”林夕落道:“侯夫人還真是有這股子韌勁兒。”
姜氏與林夕落說著魏仲良,而魏仲良此時正在侯夫人這裡聽她訓話。
“你整日裡喝悶酒到底想喝到什麼時候?你父親過世,你不守孝、不盡嫡長子之責,出去花天酒地,你還是丁憂期的孝子?出去還不讓人戳碎你的脊樑骨,你就不能爭一口氣,把世子位爭到手?祖母也就能放心的閉眼了!”
侯夫人越說越惱,看著他一身酒氣的味道就手掌發癢,恨不得給他兩巴掌,可終歸是孫子,她揚了半天的手卻只得狠聲罵道:
“你你實在是氣死我了!”
“我不守孝?我再努力又有何用?祖父一心聽著五叔父的話,帶著三叔父出門,而他們也排擠我,根本不允我幫祖父辦事,世子位,狗屁吧,他們願意爭就去爭,我搶不過!”
魏仲良梗著脖子反駁,侯夫人道:
“你個不爭氣的,祖母為你操了多少心?爭到現在你說不爭?說不搶?你才是侯爺的嫡長孫,才有承繼世子位的權力,他們一幫姨娘生的,你都比不過,你到底是不是我孫子?”
“是不是我怎能知道?難不成讓我跟魏青巖去拼?”魏仲良站起身,“不過是來尋您借點兒銀子,卻又被斥罵一頓,我走了,再也不來了!”
“你回來!”侯夫人大喊,魏仲良道:“我不回!”
侯夫人氣的頭腦眩暈,花媽媽連忙扶著她,侯夫人眼淚掉下,啞聲道:
“做了什麼孽啊,我怎麼有這樣不孝的孫子啊”
魏仲良走出“筱福居”,他卻迷茫的不知該朝何處走去。
他能去哪裡?
摸一摸空囊的錢袋子,裡面已經只剩幾個銅錢兒,連一塊整銀元寶都沒有。
以前他是最不稀罕銅錢兒的,可如今呢?
魏仲良仰頭苦笑老天爺不公平,只得再去侯府的小院尋她母親。
行進這個寡居的小院,魏仲良卻正遇上來此送銀子的小黑子。
小黑子每一季都來替魏仲恆送月例銀子給他的生母姨娘,而冬季臨近過年,魏仲恆不但給了月例銀子,更是添了一支他自己雕的桃木釵。
雖然是最普通的木料,可這一份心意卻是魏仲恆所獻。
小黑子在這裡笑著說魏仲恆過的多麼多麼好,讓姨娘放心,可這幾句逢迎之詞卻著實點著了魏仲良的火!
第三百一十五章難看
“滾!”
一句斥罵外加一個巴掌,小黑子驚嚇之餘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的疼便倒在了地上。
魏仲良像瘋了一樣的對他拳打腳踢,姨娘驚了,急忙阻攔:
“少爺,少爺別打死了他”
“你也滾!關你屁事,這兒是我母親的院子,你個奴才憑什麼出來與本少爺說話?滾!”
姨娘被推搡一把,跌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