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鍾至翰不敢再以公務纏身拒絕,只得硬著頭皮前去。
而這一次,福陵王沒有再拿出擺件當幌子,而是厚厚一箱的摺子,一份摺子一罪證,想讓皇上消氣麼?您拿銀子買吧!
不想花銀子也沒問題,外面馬車就在,搬上馬車送進宮
鍾至翰滿頭冒汗了,福陵王能在這個時候頂風要銀子,這顯然是皇上默許過的。
於是,福陵王這一把大砍刀磨的鋥光瓦亮,狠狠的敲了鍾至翰一筆。
林夕落好奇的追問他到底宰了多少銀子,福陵王初次在林夕落面前直了腰板,只回一句:
“足夠讓他倒退回寒窗苦讀的日子。”
林夕落心驚了,不過驚後是喜笑,他能這麼狠的下刀,一是為魏青巖的事打擊報復,二來恐怕是再抽周青揚一嘴巴。
朝堂之中但凡是長了腦袋的人,誰能不知道鍾至翰是太子麾下的人?
而周青揚得知此事也絲毫反應沒有,日子如尋常一般平靜,轉眼就至臘月,快過年了。
林夕落挺著肚子不停的往嘴裡塞吃的。
自從妊娠反應消去之後她則胃口大開,無論是什麼飯菜,哪怕是一碗清淡魚湯都能喝的津津有味兒。
魏青巖很高興,每當看到林夕落鼓著腮幫子往肚子裡咽。他的臉上就能露出笑,魏海時常在一旁看的齜牙咧嘴,心中只納罕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連閻王都能笑成彌勒佛了
用過午飯,林夕落則撫著鼓起的肚子。“有點兒太飽了,想出去走一走。”
魏青巖朝外看了一眼,她許久沒出院子,喬高升也說過不要每日都圈起來反倒不易於生產。
“我陪你。”魏青巖走在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肩膀,如此她稍有不適便能扶得住。
冬荷取來了厚厚的披風,而秋翠則遞上暖手爐,魏青巖一邊陪她在院子中散步,林夕落一邊說著過年的事,“想父親和母親了。也不知道天詡怎麼樣了,仲恆這幾天也該接回來了,不在侯府中居住,但過年總不能讓他一個人。”
“倒是夠操心的。”魏青巖這一句則遭了林夕落個白眼,“每日也不讓想別的事情,自當要想身邊的人了。”
魏青巖輕笑,而這一會兒,姜氏與魏青羽則從院外進來。見到魏青巖與林夕落在外面站著,姜氏則有些急了:“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在外站著?”
“出來透一口氣,下了十幾天的雪,好容易有個晴天,多不容易。”林夕落的說辭姜氏可不信,“那也不行,快隨我進屋。”
姜氏說著,則拽著林夕落就往屋中走,林夕落一臉苦笑。可也知道這位嫂子是真心對她好,只得嘟著小嘴聽話,跟隨姜氏回了房間。
魏青羽沒有跟隨,與魏青巖二人在院中細談,可瞧他的模樣好似所談之事沒那般輕鬆。
林夕落回頭見魏青巖蹙緊眉頭則有些擔心,姜氏見到則勸:
“如今你什麼事都甭操心了,男人的事讓男人忙去,你還是安安穩穩的關心你的肚子。”
林夕落撇嘴:“最近都快養成小豬了,瞧我這胳膊,胖了好幾圈。”
“胖才好。胖有福氣。”姜氏不管說什麼都是討吉利話,林夕落聽著只是笑,“這要過年了,又將三嫂給找去幫忙了?”
侯府過年向來是大操辦的,今年是方太姨娘掌事,自然也不例外,可換個人,這事兒恐怕就不同尋常了
姜氏聽完則搖了搖頭:
“還是針對銀子的事,想讓我插手,但這個爛攤子如若接手的話,我豈不是成了背黑鍋的?便說你三哥如今忙,孩子照看不過來實在力不從心。”
提及銀子,林夕落豁然想起薛一當初所說,這還打算在外接產?
可薛一說要將此事告訴魏青山,想必如今魏青山也知道了,可怎麼一點兒音訊都沒有?
“四哥呢?最近在忙什麼?”林夕落問起他,姜氏則道:
“幫著侯爺整軍,十天半月才歸來一次,更是累人的活兒,還不如你三哥當個跟班跑腿兒的。”
原來是不在府中不過依照魏青山的性格,想必也只能說上幾句不許動手腳,可這兩個女人背後的動作他也管不過來。
“如今看來是都不容易,倒是五爺最清閒了。”
林夕落想起魏青巖,這已經幾個月過去,他還真是很少離開她的身邊,即便偶爾有事,也是晚間她休歇之後出去,她醒的時候,他幾乎不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過年了,侯爺有意讓侯夫人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