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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槍。

“你……”被羞辱得滿面臊紅的風巽,喝聲問向一票噤聲不語的佛界眾生:“這就是你們佛界的聖徒?”

無語的佛界眾生,因此行並未派來比晴空佛階更高的上位者,因而無人敢上前挑戰晴空耐性的底限。然而受不了這名壞事者的鬼界,則在佛界讓步之時,摩拳擦掌地想借此一事,將晴空這根心中刺給剔出膚肉。

較有自知之明的問命閻羅,在織命閻羅欲大步上前之時,一掌按下他。

“別妄動,他不是我們可對付的。”

“但——”難不成就任雷頤躲在晴空的羽翼之下嗎?

他狡狡一笑,“就讓神界出手,咱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既然鬼界這回並未派出能與晴空匹敵之鬼來,那何不就讓神界與佛界廝殺一番?如此一來,既可消耗神佛兩界的實力,又可因利趁便,到時,能夠得到神之器的,或許就會是他們鬼界了。

“若無鷸蚌,又何來漁翁?”耳尖的晴空.黑眸立即瞥向他們

他倆愕然以望.“什麼……”

“雷頤,去辦你該辦的事。”當下即向雷頤交代的晴空,決心將他們所爭奪的目標遠遠送離此地。

“晴空!”沒想到他竟這麼做的三界眾生,不約而同地向他開吼。

不想理會三界之間的是是非非,也不想在這場美其名為收伏神之器,實際上是奪劍之會的場合裡去計較誰利誰失,少了他大動干戈機會的雷頤,在嘈雜的聲浪中,緩緩踱向晴空身後那條林間之道。

在經過晴空的身旁時,他停下了腳步,“我沒有積欠人情的習慣。”

“我只是在幫我自己。”雙目直望著前方的晴空,並沒有轉首看向他。幫他自己?

不明他話中意的雷頤,難解地側首看著這個與初見面時截然不同的不正牌和尚。

“走吧。”晴空輕聲催促。

“酒,很好喝。”跨出步伐前,雷頤淡淡在他身後留下了這句話。

當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身後的小道遠處時,在晴空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知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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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雷頤四處追索心魔,且已被三界找上一回後彎月不顧碧落的勸止,傷勢未愈即離開了妖界,想趕在下回三界再次找上他之前,先三界一步追上他的腳步。

就連碧落也不知,她為何那麼急於去找雷頤,其實,促使她前去尋他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日,他是這麼說的。

當神之器毀滅,佛將以人身降臨人間。

當神之器毀滅?為何那時她沒有仔細推敲他的話意?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是在預告他的死期,還是她的?

自他離開妖界後,她常心神不寧地想起,在他離開妖界前他異樣的言語,以及他在聽過她的遭遇後,他臉上那份過於冷靜的神態。而在知道三界已展開行動後,存於她心中的隱憂亦逐漸浮上臺面演化成現實,成了她最不願去想像,也不願再次重來一回的噩夢。

難道說數千年前的遭遇,又要再輪迴上演一次了嗎?若是三界又封了他怎麼辦?若他真如佛界傳說的毀滅了,她又該怎麼辦?

在他將她的心土全部深深翻起,再次為她植人了愛恨與新生的記憶後,他不能就這樣走開,這片他種植的小小園地沒有他是不行的,失了他這個守花人,花兒會枯萎的。

派出所有式神,並拜託碧落替她尋找,仍是四處找不著雷頤的蹤跡後,在這根,尋遍各處的彎月,來到了魔界邊境,決心在這片引發所有紛紛擾擾的魔境裡賭一賭。淋著細雨入林的她,在雙足一踏進境內後,赫然發覺,這還是她頭一回主動踏進魔界,同時也是第一次,她能夠不帶著任何過往的陰影安然走進裡頭。

細密如簾的雨絲,在經風兒的幾番吹拂過後,雨勢逐漸增大,豆大的雨點打落在身上,膚疼肉痛有著密棍齊下,彎月忍著未愈的傷勢,快步在林間奔跑,繡足踩過林間泥地上的水窪,濺起一片泥濘,但她始終未曾停下腳步,直朝心魔在魔界所居之處前進,只希望雷頤在遍尋不著心魔之時,也會和她一樣來這個地方尋找。

在接近心魔居處時,熟悉的景象再次映人她的眼簾,以往,她曾很害怕再來到此地的,但現下的她卻管不了那麼多,就在她舉步快來到心魔的家宅之前,一抹渴望見著的身影,令她急急止住了腳步。

一進一出,不約而同止步的兩人,在滂沱大雨中,遠站在原地看著對方,許久許久,他倆皆無人出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