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觀蓮使者氣結地咬著牙,“殺心不改……”
“我沒閒工夫與你們羅嗦,識相的,就別來妨礙我。”眼看日頭即將西落,在夜間行動不便的雷頤,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趕在他出手前,事先就商量好的三界,先發制人的齊亮出各界所擁之器,打算以團團圍攻之計讓他沒時間一一對付他們。雷頤只是揚掌輕一彈指,剎那間,眾生手中所握之劍全部自主人掌中逃脫,奔竄向林中各處,與此同時,自雷頤身上發出的劍嘯聲,震天價響直攀穹蒼,其音尖銳的連天際的雲朵都為之顫抖,而徘徊在竹林中的嘯音,令竹叢在抵受不住之時,迎風紛紛落下片片竹葉,剎那間,林間葉落如雨。雷頤漫不經心的再重複一回,“我說過,我不在乎你們口中所說的三界。”既然他們都說他命中註定要毀滅三界,那麼要他一圓傳說,也是無妨。被下足了馬威的三界眾生,面面相覷之餘,忙不迭的各自計較。
“現下怎麼辦?”被神界派出的一眾天官,相互交頭接耳。
天官雷震深吸了口氣,轉首向左右交代,“咱們聯手合攻,或許還能有個兩敗俱傷的機會。”“兩敗俱傷?”朗朗笑音,在他們的話落後,殺風景的自一旁傳來。
眾生回首看向不知何時坐在石上的晴空。
“他這個果,是三界種的,若他有錯,起因在三界。”根本就不認為他們有權利在此圍剿雷頤的晴空,在石上站直了身子俯看向一地滿是貪慾之心的眾生,“你們就連與他兩敗俱傷的資格都沒有。”“真難得會自你的口中聽見道理。”早知道人間有個佛界之人的天官澤兌,還以為這個佛界代表只會永遠窩在他的笑磨房裡制豆腐而已。“這是事實,不是道理。”自石上躍下的晴空,走至林中橫擋在三界眾生的面前。澤兌忙不迭的抖出雷頤扭曲的心態,“但他殺心太大,甚至不分是非對錯——”一陣刺耳的嘲弄笑音,登時蓋過了澤兌的義正詞嚴。
“刀與劍,是什麼?是兇器。”喃喃笑問的晴空,說著說著,素來溫和的眼眸霎時變得凌厲無比。“一柄兇器,你要他分什麼對錯?”不得不承認連他都對晴空的說辭感到意外的雷頤,挑高了劍眉睨看向為了他以一敵眾的晴空。晴空微偏著臉龐,指責地看向在場的三界眾生,“當初你們將他造出來,不就是要他殺嗎?如今他不過是盡他的天責、他的本分而已,既不要他殺,又為何將他造出?”一眾被他問的無言以對。
“你是代他來說項的?”素來即對佛界之人懷有敵心的問命閻羅,冷冷的質問著這個不與佛界合作的人。晴空徐徐道出來意:“今日窩來,只想告訴三界,魔界之魔不是雷頤殺的,那皆是由心魔所殺。”但他沒料到,只是想找個名目收回雷頤的三界,根本就無視於魔界之魔是否由雷頤所殺,對他們來說,魔界之事,不過只是顆投入水中以泛起漣漪的石子。天官雷震,坦坦將三界之心公諸於他的面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界必須將他封回劍中。”在聽了他的話後,早已麻木的雷頤,絲毫感覺也無,而在晴空的眼底,則是靜盛著難以言喻的失望。“由一粒沙,可觀一座世界。”晴空邊說邊搖首,“沒想到,你們的眼中卻連粒沙也容不下。”“不必再說花樣言辭,讓開!”一想到只要能戰勝雷頤,即能威揚三界的織運閻羅,躍躍欲試的鼓振起衣袖。
晴空冷聲淡問:“不讓呢?”
深知晴空前世為何,也知在轉世為人後,佛法絲毫未減的晴空有多大能耐,備感忌憚的怫界眾生,在為難之餘,不得不出面處理家務,以求能將晴空這個局外人攆出局。
觀蓮使者往前站了一步,“晴空,你可知神之器將會對三界造成什麼?”
“說到這點,我倒想請教。”晴空嘲諷地將在場想對他說教的眾生們全都掃視過一回,“當年神鬼兩界為了統治人間,用他殺了多人,在場諸位有誰記得?而想得雷頤以勝神鬼兩界的佛界,又是怎麼將他自兩界奪過來的,不知諸位同僚可也還記得?”
“你……”萬沒想到他連自家人也不間情面的觀蓮使者,面色當下變得一青一白。
“雷頤雖不似彎月殺生無數,但他卻是三界開疆擴土的利器,為了三界,他所殺之人更甚千萬,三界予以他的殺櫱,彎月如何與他相比?”雙目炯炯的晴空,厲眼瞪向他們,“他不是三界手中的泥,可任三界愛捏便捏、愛塑則塑,需要他時就將他握在手裡,用不著他了,便將他給毀了!”
“他不過是柄劍罷了。”深感不以為然的天官風巽,鄙視地瞥了雷頤一眼。
“你也不過是個神罷了。”雷頤猶未開口,搶白的晴空隨即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