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往上,一直到她的臉頰,撫觸著已經多年未曾碰觸過的溫熱肌膚,不由得低嘆出聲,聲音裡帶著一絲絲若有似無的心疼之意。
如果永遠這麼安靜有多好。
他打心底裡這般盼望著,卻知道永遠不能夠,如果真能夠,何至於到如今這種地步,他們之間橫亙得太遙遠太遙遠,這距離永遠都跨不過去,目光盯著她忽一動的眼睫,撫上她臉頰的手不動聲色地抽回,面色恢復冷厲,彷彿剛才的溫和只是一種錯覺。
身下顛簸得厲害,已經醒過來的容若有一絲的疑惑,不過還是立即地想到自己昏迷之前要走入書房裡,突然被點了昏睡穴,不由得暗了張臉,李掌櫃,看來他是嫌命太長了,敢暗算於她。
她沒有掙開眼睛,鼻間聞到一種久違的味道,曾經她最愛之人的味道,心裡恨不得把李掌櫃這廝趕去蠻夷之地開個客棧!
“醒了?”
冷淡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裡,讓她裝睡也裝不下去,將身上的毛毯拿開,索性推開他,坐到一邊去,戒備地盯著發出聲音的男人。“你有什麼權力帶我上你的車?”
對面的喻凌致覺得身前一冷,懷裡空虛許多,曾經以為不會後悔,只是聽到她難產死後,久久地坐府裡後花園,整個人幾乎僵硬都毫無所覺,他以為她只是手裡的棋子,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為了兒子,我們暫時放下成見行不?”他一手撫住額頭,惟一的聯絡只有失蹤的兒子,回來四年,獨自住在自己的院子裡,從不理任何人,“你有沒有你師妹的訊息,我怕兒子是去找她了。”
上一句的話讓她眼神一暗,稍微停頓後接下來的一句讓她眼前一亮,隨即又迅速地黯淡下去,臉上的防備更重,“我都沒有她的訊息,他怎麼能找得到?”
兒子小時候就愛粘著師妹,她是知道的,還是不太相信兒子是去找師妹。
喻凌致到是沒有爭辯,目光輕描淡寫地從她陰驚的臉上掠過,伸手從馬車內壁的暗閣裡掏出一疊宣紙來,丟到她的面前,“你看看吧,這是從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