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駙馬裕澄搖身一變,成了皇朝的宰輔!
他小心翼翼地朝宰輔瞄向一眼,屏住呼吸,又迅速地收回視線,暗自忍下拍拍胸口壓驚的動作,提起長衫下襬,躡手躡腳地靠近主人,將龐大的身軀立在主人的身側,隨時待命!
“若不是戚家十三口人命掌握在容政暴君的手裡,你以為本閣會娶你?若不是娶了你,就可以赦戚家十三口,你以為本閣會娶你這麼一個只懂得舞槍弄棒的公主?”喻凌致厭惡她,曾經將他的自尊踩在腳底,讓他苦苦不得掙脫,年少時相知的戀人,以三尺白綾結束短暫的生命,“容政暴君逼死了本閣的父親,你以為本閣會感激你的下嫁?”
他隱情瞞名地接近她,賠上了自己相知的戀人,最終換來了今天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位的高位,只要一想到她,便恨透她的倔強,她的強勢!
容若不怒反笑,一手重重地按在身邊李掌櫃的肩頭,笑得花枝搖亂,滿含恨意的眼睛有一絲狂亂,“好哪好哪,喻凌致,我說過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的兒子也不需要你管,我自己會找,不用勞煩你趕來!”
被重重按住肩頭的李掌櫃覺得一股重力朝著自己壓過來,一下子汗透衣衫,聽到小公子又失蹤了,不由得大驚,看著曾經的一對夫妻在面前針鋒相對,龐大的身軀幾乎站不住腳!
容若丟下重話,硬生生地擠開書房門口的那位大人,剛要邁開腳步走進去,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眼見著就要倒向地面!
第七十三章
被擠開的喻凌致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心中怒意更甚,突然見她往前倒下,連忙下意識地伸臂去扶,待將她整個拉入懷裡,利眼深沉地瞪向出手之人,正是她手下的李掌櫃,“你到是出手挺快!”
李掌櫃被這話噎了一下,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敢想象怎麼面對清醒後的主人,當時只是行動控制了大腦,一下子伸手點了主人的昏睡穴,現在想起來面色訕訕的,也不敢面對當朝宰輔的目光。
他低頭朝著那位大人拱了拱手,又戒慎地拿眼角瞄了瞄安靜地靠著那位大人的主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有點發涼的感覺,“大人,夜無涯在南宮世家的地界裡,還請大人帶著主人去吧。”
他毫無內疚感地出賣了一回自家主人,再看著兩人針鋒相對下去,清姑娘更難尋找,還有又失蹤的小主人,不過,又瞅了瞅主人,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樣子,“大人,主人脾氣有點倔,還請大人看在小主人的份上,多多包涵!”
瞅了一眼懷裡閉著雙眼的女子,喻凌致手臂一縮,緊緊地把她給摟住,不讓她無意識的身體下滑,聞言,琥珀色眼瞳裡的冷厲淡去一點點,露出一絲的善意,“本閣自家的事,還不勞別人操心!”
李掌櫃往前退了退,看著主人被那位大人抱出去,連忙用衣袖擦去滿臉的汗水,袖子一抹過臉,就溼透了,呃,兒子好象去了大理,他暫且去探望一下兒子吧。
侍衛們剛才還聽得裡面兩位主子的大聲爭對,突然一下子消音,還有疑惑之際,就看著自家大人抱著曾經的公主容若出來,迅速地站整齊,例成兩排。
“大人。”
身為當朝宰輔最貼身的侍衛,瞅見自家大人抱著人想上馬車,就殷勤地伸出雙臂去接人,哪知道才上前,就得到了大人一記冷色十足的眼神,心肝兒一顫,連忙本分地退到一邊。
“吩咐人下去,暗中跟著,切不可招搖過市。”喻凌致抱著懷裡安靜的女子到馬車裡面,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拿過一條柔軟的毛毯蓋住兩人,才拉開簾子,對著外面的侍衛下了個命令。“留兩三個人看住這裡,不要讓任何進來。”
侍衛們立即著手安排,自家大人出門找小公子去的,總不能帶著大隊的侍衛露面的,這樣要是有心人聽去了,還不怕朝中有人會藉機向皇帝陛下上摺子,說是自家大人藉著回家掃墓的名言出的京城,這樣可是大大不好的,呃,書房裡面還躺著個被嚇暈的小丫頭。
夜很深,月亮如明鏡般地高懸,映照著官道上不快不慢的普通馬車,將馬車的影子在官道上拉得長長的,陰了一地的影子。
馬車裡,喻凌致一直懷抱住安靜的女子,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微微照亮馬車廂,熒熒的光芒落在他精緻的面容裡,歲月優待於他,年已四十,竟若三十般,看不出有歲月侵襲過的痕跡。
他低下頭,白日裡冷利如刃的目光緩和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臉蛋,清秀的模樣到是一點未曾,只是這性子更倔了一點;他的手遲疑了一下,順著她的腰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