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蒐集事項。
賀衷寒規規矩矩地答道:“這段時間主要是宣傳抗日,特別是南京大捷,另外在武漢開設政工培訓學校。”
賀衷寒心中有些苦澀,西安事變之後,蔣介石雖然沒治他,但很明顯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雖然還讓他擔任廳長,可要是沒西安那事,政治部主任他有九成希望。
“藍衣社最近怎麼樣了?”蔣介石依然很平靜。
賀衷寒知道蔣介石又開始玩那套了,今天的絕不是藍衣社的事:“校長吩咐後,藍衣社已經停止活動,我…不太清楚那邊的事。”
“當年是你主持藍衣社的,今天也由你來結束吧,你與他們商量下,解散了吧。”
“是。”雖然早就意料到了,賀衷寒心中還是禁不住湧上一層悲涼,轟轟烈烈的藍衣社運動就這樣悄沒聲地熄滅了,百萬藍衣社會員,如秋風般消逝,只留下一筆沉重的嘆息。
“宣傳要正確引導,什麼川軍萬歲,川軍不是在中央領導下嗎,不是國民政府抗戰序列中的嗎?川軍這次打得好,可指揮卻是我黃埔同學,同樣是川軍,同樣的裝備,鄧晉康在山西為什麼打不好,這就很說明問題。”蔣介石地聲音變得有些嚴厲了。
賀衷寒細細一想,背上驚出一身冷汗,渝州晚報的發行量越來越大,已經發到武漢來了,梅悠蘭在報上大肆讚揚川軍,結果幾次群眾集會中都有人在高呼川軍萬歲,敢情蔣介石生氣地原因在這裡呀。
“學生明白了,南京大捷,主要功勞是我們中央軍的四十九集團軍就是我們中央軍。”賀衷寒敏捷的答道:“不過群眾遊行都是周副部長親自策劃組織的,另外三廳裡傾向共C黨的成員狠多,上有周副部長,下有陽翰笙田漢這些親共文人,學生勢單力孤…”
蔣介石想了想,感到賀衷寒說的是實情,可現在是國共合作抗日,這三廳本來就是拿來容納**和親共人士地,由著他們去鬧吧。
“你是廳長,你的話他們還是要聽地,周E來你也要力爭嘛,不合適的口號不能亂喊。”蔣介石地口氣和緩了許多。
賀衷寒鬆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沒曾想蔣介石瞟了他一眼又說:“君山,你掌管兩個廳,事情很多,但不要懈怠,學學文革,西南開發,重慶市長,什麼都是事必親躬,現在你看看,有機會,你向他請教一下吧。”
賀衷寒滿嘴答應,可心裡卻特不舒服,從黃埔開始他就暗中憋口氣,他承認趕不上莊繼華帶兵,但其他方面不輸給他,可現在,他徹底輸了。
賀衷寒走後,唐縱進來報告說楊永泰請見,蔣介石稍微楞了下,然後連聲說請。
楊永泰是剛從南京出來地,比起谷正倫來,他走得正大光明,走得光彩照人。南京激戰之時,他遣走大部分政府機關工作人員,但他自己卻說什麼也不走,南京外圍被突破時,莊繼華讓他走,他說什麼地方官有守土抗戰之責,他是南京市長,只要南京還在中國人手中,他就是南京市長,堅決拒絕離開。
相反谷正倫卻在吳福線危急之時就“病”了,要求回後方養病,可莊繼華卻拒絕了,谷正倫把關係通到蔣介石宋美齡那裡,宋美齡向蔣介石求情,說與其讓谷正倫在南京給莊繼華添亂,不如讓他走,讓他回去養病,藉機免去他地憲兵司令職務,蔣介石這才點頭,向莊繼華通融,免去谷正倫憲兵司令,調武漢另行任用。莊繼華也不客氣,藉機提出任命肖山令為憲兵司令,蔣介石也同意了,於是谷正倫灰溜溜的回到後方養病去了。
“暢卿,辛苦你了。”楊永泰一進來,蔣介石就表現得十分熱情,他原來一直認為楊永泰親日,文弱書生,沒想到這次他居然有此膽色,據危城而毫無懼色。
楊永泰淡淡一笑:“那裡,這是楊某應盡義務。”
“各級官吏若都能像先生這樣,抗戰何愁不勝。”
“委員長言重了,恪盡職守罷了。”
“南京現在怎麼樣?”蔣介石邊問邊請楊永泰坐下,然後親自招呼侍衛給楊永泰上茶。這讓楊永泰有點受寵若驚。
他清清嗓子穩定下情緒笑了:“南京已經是座空城了,幾乎所有市民都跑了,剩下的不是軍人就是支前隊救護隊,要麼就是西方記者。”
“前線的情況呢?”
“正在進攻武進,”楊永泰嘆口氣,剛開始反攻時,他很興奮,希望一直能打到上海,至少要恢復錫澄線,莊繼華卻告訴他反攻只能適可而止,兵力幾乎耗盡了,打
根本不要想:“我走之前去見過文革,他說最好的結武進,再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