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實情，但心中始終有個結。他緩緩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聲道：“玉琪，你說的這些，我並非不懂。只是，我心裡有我的難處。”

姜玉琪看著哥哥，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哥哥，我知道你心裡苦，但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所有人的。你有什麼苦，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

這時，府中的侍女走了進來，端著兩盤精緻的點心，放在桌上。姜玉琪拿起一塊，遞給哥哥：“哥哥，吃點點心，消消氣。”

姜繼廉接過點心，輕輕咬了一口，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

“玉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件事，我還需要再想想。”

姜玉琪微微一笑：“哥哥，你想多久都行。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

“父親，紀夫子此人，的確是學識淵博之人，孩兒見他衣裳襤褸，想著為他置一身行頭，還請父親成全。”姜胤禮的話，讓姜繼廉感到訝異。

姜繼廉的目光在姜胤禮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他沒想到，這個平時頑皮不羈的兒子，竟然能如此體貼他人，關心起一個素未謀面的紀夫子來。

“胤禮，你真的長大了。”姜繼廉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姜胤禮微微一笑，露出一對酒窩，說道：“父親，都是您教導有方。自從葉姨娘開始教我讀書，我才發現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現在明白，讀書並不是那麼枯燥無味。”

姜繼廉輕輕拍了拍姜胤禮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他轉向葉婉雪，微笑道：“婉雪，你教得好，胤禮的改變，我全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