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繼廉退朝的時候,天邊已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他踏著夕陽的餘暉,步入了早已等候的馬車。
侍從姜仁一臉肅穆,目不斜視地駕著馬車,待侯爺坐定,他才輕聲開口:“侯爺,夫人說在悅文閣定了一些文房四寶,讓您回去的時候順便取一下。”
姜繼廉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嗯,我知道了。姜仁,你覺得府中的文房四寶如何?”
姜仁微微一愣,沒想到侯爺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回侯爺,府中的文房四寶雖算不上極好,但也是上乘之選,足以應對日常所需。”
姜繼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調侃:“那為何夫人還要去悅文閣定購?”
姜仁皺了皺眉,略帶疑惑地說:“或許夫人覺得悅文閣的文房四寶有其獨特之處吧。侯爺,您覺得呢?”
姜繼廉輕輕拍了拍馬車上的扶手,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夫人此舉,或許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吧。姜仁,你覺得我該不該去取?”
姜仁沉思片刻,認真地說:“侯爺,夫人之心,小人心領神會。若是侯爺覺得有必要,那便去取吧。畢竟,夫人對您的心意,侯爺您是知道的。”
姜繼廉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暖:“說得也是,夫人一番心意,我豈能辜負。姜仁,咱們就去悅文閣走一趟。”
馬車緩緩駛向悅文閣,姜仁心中暗暗感嘆,侯爺與夫人之間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悅文閣門前,姜繼廉與姜仁一同下了車。
悅文閣的掌櫃早已等候多時,見姜繼廉與姜仁到來,急忙迎了上來:“侯爺,您來了。夫人定的文房四寶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姜繼廉微微點頭,跟著掌櫃走進了悅文閣。店內陳設古樸,各式文房四寶琳琅滿目,姜繼廉不禁感嘆:“悅文閣的文房四寶果然名不虛傳。”
掌櫃的微微一笑,道:“侯爺過譽了,這些都是小店的微薄之禮,不足掛齒。夫人定的文房四寶在此,請侯爺過目。”
姜繼廉拿起一套筆、墨、紙、硯,仔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文房四寶確實非同一般,夫人眼光獨到。”
姜仁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這文房四寶質地細膩,工藝精湛,的確是上乘之作。”
姜繼廉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掌櫃的說:“將這文房四寶打包,我們這就回府。”
回到府中,姜繼廉將文房四寶交給了夫人,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笑道:“侯爺真是體貼,知道我喜愛這些文房四寶,特意去悅文閣取來。”
姜繼廉微笑著拍了拍夫人的手:“夫人喜歡就好,我不過是盡一份心意而已。”
......
“沒用的男人才會把心思動到女人的嫁妝,玉琪,你是要讓我成為京城笑談嗎?”姜繼廉面子薄,被妹妹姜玉琪這般擠兌,已經有些怒了。
姜繼廉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冷冷地瞥了妹妹一眼:“玉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看中了葉婉雪的嫁妝,想借機獨吞吧?”
姜玉琪眼神一冷,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盯著哥哥,語氣變得尖銳:“哥哥,你這是在說什麼?我何時有過這樣的念頭?我只是覺得你既然已經納了葉婉雪為妾,就應該對她負責。既然夫人不願意出錢,那也只能用她的嫁妝了。”
姜繼廉憤怒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玉琪,你這是在逼我嗎?好,我就遂了你的願,動用葉婉雪的嫁妝。但你要明白,這並非我本願,而是被你逼得無奈之舉。”
姜玉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輕輕一笑:“哥哥,只要你明白就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對葉婉雪負責,不要讓她在府中受委屈。”
姜繼廉瞪著妹妹,心中怒火中燒,但又不便發作。
姜玉琪並非無理取鬧之人,她的話雖尖銳,卻也不無道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玉琪,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會做到。但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葉婉雪的嫁妝是她父母給的,我有權力動用,但你這樣逼我,讓我如何面對府中眾人?”
姜玉琪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哥哥,我並非逼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作為一個侯府的主人,你應該有更遠的眼光。女人的嫁妝,固然是私財,但用在府上,也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你若真的愛葉婉雪,就應該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而不是讓她在府中受盡白眼。”
姜繼廉沉默了片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