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侯爺?這杜侯爺可是身有叛逆大罪,如何放得?妹妹可莫要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啊。”
姜纓厭惡地瞥了高寒一眼。
這人模樣陰邪,行事鬼祟,真正是表裡如一。
“杜侯爺傷成這般,在這院裡如何能痊癒?就算寒公子與他有些私怨,也請給他換個地方養傷。”
至於什麼叛逆大罪,不過是高寒羅織罪名罷了,現下看著二皇子蹦得歡,說不定過幾天皇帝又回來了呢。
高寒目光一轉,“既然妹妹這般說了,為兄也不能不給妹妹面子,從前妹妹在白雲堂的住處仍在,不如妹妹就把杜侯爺帶去那裡罷。”
說著嘴唇一角勾起,笑得有幾分曖昧。
“杜侯爺人物風流,為京城四公子之一,妹妹對他一片深情厚誼,待他好轉後,定然能對妹妹你死心塌地,甘為石榴裙下之臣啊,哈哈哈哈…”
寧遠王有諸多癖好,其中之一就是痛恨那些不守婦道的不貞潔女子。
只要姜纓在白雲堂的諸多表現傳入寧遠王耳中,寧遠王還會對這個女兒寵*麼?
高寒忽然有些後悔。
當時怎麼沒想到,派幾個俊美男子作暗探,放在姜纓身邊,豈非效果更佳?
不過高寒想到,有杜鴻作餌,姜纓也只能跟著被關。
杜鴻若死了,定然對姜纓是個不小的打擊。
就算不死,有自己那些安排,姜纓和杜鴻註定只是一對野鴛鴦,後頭的打擊更大。
高寒簡直等不及要看這二人的好戲了。
看著姜纓一行人把杜鴻抬走,順手連杜順也扶走了這種小事,高寒也就看不在眼裡了。
自白雲堂下院一路行來,所見皆是滿目創痍,舊日那些身著飄逸道袍,身手不俗的道士護衛們是再不見了,只有在路口門口這些地方站崗的身著禁軍軍服的兵將。
那些兵將眉眼間的兇悍之氣,身穿的服飾,跟白雲堂的各種建築十分不搭配,怎麼看怎麼彆扭。
白雲堂後院的門口也概莫能外,那守衛的兵將在魏娘子拿出了隨手的腰牌後,查驗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了這一行人進去。
白雲堂其它地方都有傷亡,只是這裡一切如常,並沒有死人。
畢竟住在此地,大多是京城各家豪門大戶家裡的女眷,既無財力,也無戰力,甚至還多是些老女人,因此二皇子和高寒帶人攻進來時,也只是把這裡對外的通道堵死,不許隨意出入。
也幸好在這裡住著的人,大都是有食物儲備,十天半個月被封鎖,倒也還不至於餓肚子。
羅嬤嬤和菱枝菱葉見了姜纓,不約而同地驚喜不已。
這白雲堂大劫,也把她們給嚇壞了。
生怕那外頭巡邏的禁軍士兵們,殺人殺得性起時,萬莫要衝進來把這些客居道觀的也給幹掉才好。
原本還慶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