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好好睡一會兒吧。”
穆黃花揉揉腫脹的眼睛說:“還睡呢,雞都叫了。”
豬頭笑著說:“我敢打賭,天亮了之後絕對不會有人來叫你。”
“你怎麼知道?”
“表姐啊,她會幫你的。”
穆黃花的臉又一次紅了,忍不住又罵他:“快走吧,別叫早起的丫頭看見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豬頭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果然,飯一做好,李母就要打發人去叫穆黃花。小紛攔住丫鬟說:“別叫了,昨天折騰了一天,黃花夜裡也不一定能睡安穩。給她留一份就行了,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再吃。”
李母不依:“這怎麼行,哪能讓黃花一來就吃剩飯。”
小紛不好明說,只能暗暗著急:“娘,年輕人愛睡個懶覺你不知道嗎?你以為黃花像你和二姨,天不亮就沒了睏意。以後啊,黃花不來,就不用去叫。要做新娘子了,讓人家養好精神,到時候氣色才好。”
李母信以為真:“原來是這樣,以後不叫了,黃花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叫了。”
胡太后可不傻,一句話沒說,心裡就想,絕對不是這樣的。
第二晚上,豬頭再次前來。有了上次的事,小紛再也不會半夜來訪。
穆黃花對豬頭的再次前來,心裡很高興,嘴上卻不住的埋怨:“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覺,怎麼老是翻牆過來呀?我警告你,萬一讓娘知道了可不好。”
豬頭蠻有把握的說:“這個你放心,我去打探過啦,舅母早和二姨說完話睡著了。就是表姐也早早的睡了,你不用擔心她會來。”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房間裡。穆黃花問:”我讓你進來了嗎,你當這是你家?”
豬頭腆著臉說:“你家就是我家,不用我當不當的。累了,進來找個凳子歇歇腳還不行嗎?”
“我房間裡沒有凳子,梳妝檯的那把讓我拿出去了。”
豬頭期期艾艾的說:“挨著床沿坐一下歇歇也行。”
“那可不行,我的閨房讓你進了,床你可不能碰。”穆黃花慌忙拉住他。
豬頭不滿的說:“美美,你不至於到了這裡就把以前的記憶都忘了吧?就坐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想法。好歹你也是新時代的女性,不能有封建思想。坐一坐,坐一坐沒啥的。”
不等穆黃花答應,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穆黃花想想也是,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想掩飾什麼。索性不避規矩了,和他好好的聊聊。自從知道他是方舒,也沒有和他談談前世的事情。
“豬頭。“叫慣了豬頭,一時也改不了,他也樂得他的美美這樣叫。”我放完暑假回來就不見了你,你去哪裡了?”
“奶奶去世後,就沒有人管我了,上海的姑姑把我接走了。我想告訴你,可你們一家人都去了外地旅遊,後來我就和你失去了聯絡。等我能工作了,再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嫁人了。”
穆黃花聽得唏噓不已,她一直盼著的人,原來也在找她。
“知道後,我就沒有勇氣再去看你。直到那次出差經過老家,聽老同學說你去世了,我就急急忙忙的看你。恍惚中,我就跳進了你門前的河裡。”
豬頭有些情不自禁,拉著她手說:“能再見面真是一個夢,還是在這個年代。兵荒馬亂也好,只要有你,一切都好。”
穆黃花一時呆了,花痴一樣感激的淚滿衣襟。他要是能攔著一下就更好了,可惜,豬頭就是豬頭,不會這些浪漫。意料之外,豬頭改變了以往的本分,竟然把她抱起轉了無數個圈。
太陶醉了,就這樣轉下去,暈下去吧。等這些都停止了,穆黃花的腦袋還在繼續轉個不停。就勢偎在他的懷裡,這樣應該不算太出格的,站不住的時候,找個依靠而已。她就這樣偎著,直到昏昏睡去。
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一切既清晰又模糊,好像剛剛經歷裡一番,卻又記不起是怎樣的經過結局。結局大概是美好的,她翹著嘴角,幾乎笑出聲來。翻了一下身,碰到一個東西。不對,好像時刻一個人。腦子一下清醒了好多,怕嚇著自己,慢慢的轉過頭看去,一個人正睡的香甜,鼻息間還有輕微的鼾聲。
竟然是豬頭,那個王八蛋竟然躺在她的床上,還和她並頭而睡!是可忍孰不可忍,豬頭他佔我便宜。潑婦一樣的舞著雙手,惡狠狠的晃著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叫著:“死豬頭,你佔我便宜。”
豬頭睡的正香,被他搖的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之間說:“怎麼了,美美?是不是天塌下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