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因此只有科級單位的支部1級以上,才是運動的重點。
不屬這個範圍的,但在運動中,凡由群眾自發奪權的,應及時糾正,已成立的革委會解散。自行奪權上臺的人,集中到區公司學習,視表現優劣和能力大小,另行安排工作。原來分場的大班組長,確實不適應運動的需要者,由菜場革委會提名上報,報請區副食品公司革委會批准調換人員。
這個檔案一讀完,會場裡響起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不少人流下了眼淚。
會後,區公司革委會正副主任陸興才和王麗仙,將邢秀珍單獨留下,徵求她的意見,準備增補她進盤沙灣菜場革委會,任副主任,負責管理菜場的採購,還要負責菜場對應的682家政府機關企事業工礦企業學校商店的伙食團供應。
邢秀珍當時就驚呆了,不知如何回答好。她聽完陸主任的話後說:“這項工作我能不能做,事實上王副主任最清楚,讓我回家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再說。”
陸興才主任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邢秀珍同志,下週一上班後,你給我們迴音。”還強調了一句:“基本上不會有變化。”
邢娘對張宏喜和徐堯說完事情經過後,看看丈夫又看看徐堯,眼中流露出期盼的閃光。張宏喜喝了1口酒,又吃了2口菜,習慣性的用左手手指敲打著桌子,想了一下說:“文化程度業務能力工作魄力工作方法上下內外關係處理,都不成問題,問題的中心是,你不是黨員,而且有海外關係。共產黨的政策又多變,搞不好又要吃苦頭。”
邢娘聽了,默默的低下了頭。“但是!”張宏喜話峰一轉說:“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幾個孩子的將來,我贊成你去幹!我算看透了,今後在這個社會里,要想不被人欺,要想過得好一點,舒服一點,唯一的出路,就是當幹部,掌握一部份權力,還要爭取入黨,這是絕對的!這叫‘窮則思富’。事實上那些造反派,何嘗不也是窮人?但他們本身素質有問題,動錯了念頭,走錯了路,搶一隻公章,一隻辦公桌,就能把共產黨幹部趕下臺?他就好上臺掌權?他就想有權了,好為自己撈好處了?毛主席黨中央會讓他們得逞嗎?老百姓會讓他們得逞嗎?他能不垮臺嗎?所以你要幹,就要幹出個樣子出來,讓他們看看,咱棚戶區也能飛出個金鳳凰來!”
張爸說完,用手掌拍了1下桌子,又喝了1大口酒,連吃了幾口菜。小臺上吃飯的3個女兒,竟為父親的講話,輕輕的鼓起了掌,徐堯也跟著輕輕的鼓起了掌。邢娘竟像大姑娘一樣怕羞似的漲紅了臉。
張霞站起來飛快的走也來,摟著父親頭脛,親了親父親的額頭,輕聲地說:“爸講話就是有水平,好好較比那批土八路強10倍,20倍!”張秀乾脆就滾進了母親的懷裡歡快地說:“媽要當大幹部了!媽要當大幹部了。”
“好了!好了!吃飯!吃飯!喝酒!喝酒!”張宏喜也顯得很高興。
吃過午飯,喝了2杯茶,張宏喜對徐堯說:“我要睡一會,你在藤椅上也躺一會,吃了晚飯回去。”徐堯和邢娘一起扶著張宏喜到披屋裡頭的床上睡了。張宏喜躺下前,對邢娘輕聲說:“把那個赤佬的照片帶給玉梁,叫他兄弟玉石好好查一查,他究竟是什麼貨色?”邢秀珍從內衣口袋裡,將用白紙張包著的照片拿出來交給徐堯,徐堯將帶有邢娘體溫的照片放進了內衣口袋。
邢娘說:“照片是我徒弟王小玉愛人李成昆,在人員登記表上揭下來的,不能弄丟了,還要貼回去的。”
徐堯說:“不要緊,我去翻拍一下。”服侍張宏喜睡下後,2人來到外屋。此時張霞和張秀陪張靜到街道醫院去打針。兩人在飯桌邊坐下。邢娘給徐堯和自己茶杯里加了開水。
徐堯說:“邢娘,你能不能告訴我,公司要你做的工作內容和責任?因為我根本不瞭解菜場的運作。”
邢秀珍習慣性2手肘撐在桌上,十指對撐,二食指碰著上嘴唇,眼睛平視無窮遠,她思考了一下回答說:“市區菜場全由副食品公司管,除自行製作鹹菜醬瓜豆製品烤夫麵筋粉絲外,主要是買進賣出。按政策,一般情況進價比出價高,這一塊差額,由政府政策性貼補菜場。向蔬菜公司買蔬菜,向漁業公司人民公社漁場買水產,向肉聯公司買肉,向禽蛋公司買家禽和蛋,然後向社會伙食團居民供應。由於3年自然災害後,除蔬菜基本上不憑票定量供應外,其它魚肉副食品全憑票定量供應。社會伙食團1般1周供應1次魚肉禽蛋,每天供應蔬菜和副食品。”
“我的工作是管理盤沙灣菜場採購供應組和盤沙灣的蔬菜水產內類禽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