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毒,我守了一夜,被毒所侵,又被當地特有的紅尾蜈蚣咬了一口。。。。。。"
"啊!?"我驚撥出聲。
"拿下齊王時我被圍攻,被齊王座下的江湖高手趁著毒發,一劍當胸,傷了肺脈。當時抓了齊王回到軍營以後,軍醫以為我救不活了。"南英淡淡幾句敘述,完全聽不出當時的驚心動魄,可是我又怎麼會不明白?
我還要細問,南英卻說:"軍醫是被我所中之毒給嚇到,認為錯過了解毒的時機,無法可解。可是我們崑崙派總有些解毒的法子,我慢慢調理,自然是好了。只要以後不再中同樣的毒,就不會有事。"
我聽南英語氣如此,顯然不願我擔心不想再多說,可既然他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也就是這傷如今已無大礙。而且他後來也征戰多次,沒有什麼事,我於是隨了他的心意道:"如今沒事就好,你今後萬不可再因為我而涉險。"我看進他眼中,"南英,我就只剩你了。"
南英看著我,神色悲憫起來,卻也有股堅定,他也明白吧,我所有真正能交心的的人全都離去,只有他了。他不能有事。
南英給了我一個溫暖的笑容,說:"不用擔心了,如今這也只是幌子,省得有人注意到我。等我們離開了中原,到了西域,我就可以對外宣稱江夏王舊傷不治,殉國了。”
“你……”我瞪大眼睛,這短短几句話,就把自己給抹掉了?
“好了,這有什麼的,不過是個身分、名字。”他果然對我有讀心術,“明空,你也知道,我對這個當這個李唐的王爺沒什麼興趣,可是那時候我只有這樣才能留在皇室留在朝堂,才能幫到你,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南英一向平淡,此時也有些激切,想來這一刻他等了真是許久。
我受他感染,也為即將要徹底自由而雀躍,重重地點頭:“嗯!”
南英又說;“你記不記得,我們說過要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要去西域的天山,要去敦煌的鳴沙山月牙泉,要去樓蘭給你買最正宗的衣裙?”
“是哎,我們還要去吐魯番吃葡萄,吃烤全羊!”我附和。南英見我高興起來,神情更加明朗,他還是那麼個清雅無雙的人,多年來征戰的滄桑和戾氣彷彿從未有過。
他一身白衣站在陽光裡對我講著從前的那些嚮往,和我們今後的打算,原來現世也可以這樣美好。
行舟到了岸,轉了馬車往太原行進。
作者有話要說:同學們不要霸王呀,更文很辛苦滴,偶寫文很慢,唉……
☆、第八十五 當時只道是尋常
進了太原城,凡事都叫人耳目一新。若說長安城是華麗繁複、氣象萬千,那太原城便是富庶熱鬧、新穎十足,太原確實是商者的樂都。
儘管我一再低調著裝,荊釵布裙,可南英實在氣質太過出眾,走在太原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總是有大姑娘、小媳婦頻頻側目,連帶對我也偷來嫉妒和不屑的眼光!?連老太太、老大爺都關注,我隱隱聽他們說:"小夥子真俊啊,天人下凡似的,這旁邊的是他夫人?看著不富貴啊。。。。。。。"
我瞪眼,我好歹曾是"狐媚惑主"的皇妃,到這兒又是不屑,又是不富貴,我招誰了我?
我咬牙切齒對南英小聲道:"你幹嘛這麼惹眼,我們被注意多了,暴露怎麼辦?"
南英無奈:"我說了不要在大街走,乘馬車就好,是你說大隱隱於市沒關係的。"
我有些鬱結:"我是說過啊,說的也沒錯,只怪你。。。。。。"
南英笑:"我也跟你說過不要啊,周圍的人一直就是這樣,怪不得我。"他笑咪咪地低頭和我爭辯,惹得姑娘們羞紅了臉。哎,一個男人一笑傾倒眾生幹什麼!
我再瞪他,"行,你牛!"
"啊?"南英摸不著頭腦。
我樂了,天下大概只有我看過南英的呆相。南英扯扯我衣袖,用很平常的語氣道:"明空,他們說你是我夫人。"
我大窘,剛才只顧著生氣了,忘了這一茬,臉上熱起來,為了掩飾,我強辯道:"他們還說我不富貴呢,豈不知是你這個小白臉傍了我這個富婆!"
南英幾乎咬到舌頭,一副吃癟的樣子,我更樂了,得意道:"天哪,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簡直震驚了!你是程南英耶,被本小姐調戲了!竟還一副委屈樣子,我實在太強悍了!"
南英手點點我,但包容地笑:"你看看你這樣子,哪有點富婆的架勢?分明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他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聽了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