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
他依然看著他的書,沒有理她。
又咬了咬唇,張綺問道:“你的那五萬人呢?你這樣都不向齊主交待一下,就悄悄溜走,不要緊啊?”
他還是不答。
張綺暗哼一聲,眼珠子轉了轉。
只要允許,她一點也不想與這個家有陰悍之婦的男人再做牽扯。哪怕再不捨最喜歡,她也能狠得下心來。可這人油鹽不進,他便是回答了她,她也好從他的話中得出一些結論,然後逼他放棄。
可他不理她,她竟是無計可施。
這一次再見這個人,怎麼感覺,他似是成熟了,世故了許多?
張綺連問幾句,見他不理,便轉過頭,認真地看向外面的風景。
時已深秋,落葉紛紛,只怕走得慢些,途中都要下雪了。
望著蒼茫的,看不到邊的天邊頭,恰好這時,一行徵雁排成人字從藍天上飛過。它們也是趕往南方的歸客,只是,它們定是歡天喜地的。
抿著唇,張綺發現自己的心中,又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恨。
她想,如果他不曾救她,不曾千方百計為她求醫,不曾這般與她共乘一輛馬車,強要與她一道回陳,她許不會這麼恨吧。
愛不得,只好恨了
想著想著,她的眼中有點酸澀,便用力地眨了眨眼。
就在這時,她聽到蘭陵王低沉的聲音,“倦了吧?睡會。”
張綺頭一扭,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咬著唇想反唇相譏,想了想,終還是意興索然。
見她不理,他淡淡瞟了一眼,慢慢放下帛書,淡淡說道:“不想睡?正好,我也不想。”說罷,他伸出手,慢慢脫下自己的外裳
悄悄瞟在眼中的張綺,瞬時雙眼瞪得滾圓。她連忙老頭地低下頭,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