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差點說出大實話的舌尖,欲蓋彌彰的眨了眨眼經,繼續道:“我是說,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嫁給趙禮,當了他的王妃了。”
好在孫芷煙對陳葉青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就算是聽見了什麼怪異的話語也不做他想,只是低下了頭捏著胸前的長髮扯著玩:“煙兒還小,煙兒還不想要這些東西;再說了表姐,你當年就算是嫁給了還只是王爺的皇上,可現在你也是這六宮之主,天下女人的表率;皇上是天下第一的男子,多少女子都羨慕著表姐呢。”
“羨慕?哼!”陳葉青差點沒把那個白眼翻死過去:“那是她們都不知道真正的趙禮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他除了平常的那副模樣,還是什麼樣子的?……”
看小姑娘好奇,陳葉青直接了當的開口道:“他呀,他是這個世上心機最深沉,最……”
“老遠就聽見媚兒和孫家姑娘的說話聲,怎麼?在聊些什麼,這麼熱鬧?!”
一聲磁性溫潤的男子嗓音在這個時候橫插進來。
陳葉青回頭去望的時候,果然就看見趙禮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錦衣華服,雖然帶著一身的風雪,可那張俊美精緻的臉頰卻是如春風中最豔麗的海棠花一樣,紅了正片的春意,驚了吹來的春風。
孫芷煙趕忙站起來,在朝著趙禮微微福禮後就垂著頭站在陳葉青的身邊,連一句話也沒多說。
陳葉青看著走進來的趙禮,自然知曉他在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不能在蟄伏起來;如今他們既然都在凌國行宮中,他自然是會隨著自己住進這天一閣的。
“皇上可算是回來了,剛才廚房送來了一碗暖身的燕窩粥,一直放在爐子上溫著。”說著,陳葉青就朝著門口站著的宮人喊道:“雀兒,去將燕窩粥端來。”
趙禮一雙微微上揚的漂亮眼睛從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黏在陳葉青的身上,如今聽見他為自己張羅了這些,更是覺得心底深處一甜,還沒吃那燕窩粥,就已經感覺胃裡暖暖的。
“皇上,娘娘,臣女還是先告退了。”
孫芷煙最會察言觀色,自然清楚此刻正是帝后聯絡感情的好時候,她是不會如此不識趣的橫插在這裡。
陳葉青本欲在留下孫芷煙多說一會兒話,可是看趙禮那架勢,就預設了孫芷煙的離開,又交代一個門口的宮人跟著她,免得下雪天路滑,摔著了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小姑娘。
*
不大的天一閣二樓,很快就被打發的空無一人。
房內的孫芷煙走了,陳葉青還讓一個宮人去送送她,原本一直守護在門口的雀兒也離開去廚房張羅;這下,陳葉青瞬時察覺自己居然在無形之間將周圍的所有活人都依次打發了。
哎呦我去!自己咋就在這種時候犯了這樣的低階錯誤呢?他咋就能在趙禮出現在他身邊後,支走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人呢?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人著實懷疑其實這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故意只留下他與趙禮兩人進行深入交流嘛?!
果然,就在陳葉青轉動著眼珠子開始惴惴不安,考慮著要不要在大喊一聲讓伺候在一樓門口的宮人們進來兩個的時候;他只覺得腰間忽然一緊,跟著,自己整個人都撞進了趙禮的懷中,而那人清潤的嗓音隨之傳來:“原來,媚兒想要跟朕獨處呢!”
看吧看吧!就說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吧,眼瞧著趙禮這傢伙就這樣深深地誤會老子了。
陳葉青抿著嘴唇悄悄地掙扎了兩下,誰知這傢伙被連著折騰了這麼些天,力氣仍然不減當初,抱的他穩穩當當的。
陳葉青皮笑肉不笑,嘴角跟著抽了抽:“皇上怕是乏了吧,臣妾服侍您休息。”說話間,陳葉青就自覺地盤上手準備替趙禮寬衣解帶。
可是,當他這一動作剛落在趙禮盤金絲的紐扣上,頓時驚得差點把自己的這對爪子給剁下來!
要你丫給這男人寬衣解帶!要你丫將這賤爪子往趙禮的身上亂摸!要你丫腦子不轉圈一頭撞進趙禮張開的籠子裡到死才回頭!
陳葉青幾乎是面部抽搐的都快要得癲癇病了,當他鼓起勇氣偷偷地抬起頭看向趙禮時,這男人果然是眼帶曖昧,目若流光,很是旖旎神采的看向陳葉青。
陳葉青被趙禮這眼神看的渾身一陣冰涼,他就知道,這誤會已經越來越深。
本來,趙禮就天真的以為他屏退所有人是為了跟他獨處,誰知他又嘴賤的說了聲‘服侍您休息’!我擦擦勒個去!陳葉青真心覺得自己過去那二十幾年爺們是白當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