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賬戶了……”
中山的同行放下了電話,無奈地說了句,處理類似的侵賬類詐騙案件多了,為了規避以往跑了和尚留個破廟的後果,現在經偵技術已經重點轉向資金的流向,不管你千變萬化,總得衝錢說話吧,人跑了可以慢慢抓,要是錢沒了,在當地各界引起的震盪可就不是警察願意看到的後果了。
“哎……功虧一饋呀,端木已經立足海外,中山是我們所知他最後一個落腳點,這兒一出事,恐怕再抓到要難上加難了……這條嗅覺靈敏的狐狸,從來不走回頭路呀。”沈子昂仰著頭,有點落寂。
“沈組長,您看有沒有可能,他還隱藏在中州……現在的案情已經趨於明瞭,如果他試圖出境,我們應該有所察覺,可從十九號開始銷聲匿跡以後再沒有出現,我們交換過意見,是不是這個人還藏在中州或者內地那座城市。”中山的同行說道,很不確定的口吻。
“下午不是成功抓捕到了幾個外圍人員嗎?沒有審下來?”同行問道。
彷彿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沈子昂搖搖頭,給了個更難的表情和臉色……
……
……
同樣的表情和臉色出現在監控室裡,老範在拔弄著手指,看看續兵,續兵在咬嘴唇,為難;看看童政委,童政委在撫下巴,為難。看看換下來的第一拔預審員,個個臉色鐵青,也在為難。
監控螢幕上,帥朗像個蠱惑人心的傳銷分子一樣,時而滔滔不絕,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據理力爭、時而又是狡黠百變,預審員給他講政策,他反過來給預審員講法律;預審員回頭給他講法律,他馬上能找到空子鑽;等預審員明白過來,開始給他陳明利害關係,他馬上**有關案情的口風,把話題一岔,等預審員覺得有突破希望的時候,一轉眼,他又回到政策扯淡上了,把市區調來的三位預審員氣得夠嗆,不得已,沈子昂走馬換將,把省廳參案的預審處一位用上了。
這倆位,範愛國看到那位省廳預審處的四十來歲,助手也有三十開外了,隱隱地聽說這是經濟案件的辦案好手,被沈子昂挖來了,這些天正閒著沒事呢,看倆人坐下不動聲色翻看案卷足足十分鐘憋著沒開口的涵養功夫,範愛國立時判斷出了,這倆位水準比剛才的要高出一個層次。
“姓名……”
“帥朗,帥哥的帥,俊朗的朗。”
“無關的話不要多說,問什麼你說什麼。”
“嗯,好。”
“姓名。”
“帥朗。”
“年齡。”
“26。”
“職業。”
“無業。”
“……”
開始了,帥朗一會皺皺眉,一會兒又瞪瞪眼,換來的倆明顯不好對付,不疼不癢、不鹹不淡的問著,這種問法,是要找個你不經意的破綻給你雷霆一擊,讓你全線崩潰呢。
“說說你和小玉的關係。”主審員果不其然,來了一句,盯著帥朗的反應,帥朗的反應很好,給了個詫異的眼神:“誰是小玉?”
“就是在景區嫌疑人舒戰、沈立軍等碰到那位,十九號,你和她在一起。”主審問,不動聲色。
不過帥朗更詫異了,撓撓腦袋:“沒誰叫小玉呀?”
“那叫什麼呢?”主審問。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帥朗道。
嘭,拍桌聲,助手扮黑臉,冷聲訓斥了句:“帥朗,你不要閃爍言辭,這個小玉也是個詐騙嫌疑人,根據其他嫌疑人交待,她和梁根邦有過經濟糾紛,梁根邦一直對她窮追不捨。都可以指認你們倆人在一起,怎麼?是偶遇,還是邂逅?”
“喲,您真猜對了,還真是偶遇。”帥朗接著話頭大驚失色,百般欽佩地豎著大拇指說道:“我這人有個毛病,見了美女走不動路,每天在景區不知道要碰上多少美女呢,勾搭來勾搭去,我那知道誰叫什麼,真的,不騙你,現在男人都在嚮往著出軌、女人都在憧憬著劈腿,甭說就一面之緣,就真上床了,第二天醒來都不知道叫什麼……”
“閉嘴,不要談和案情無關的事。”助手有點臉紅,斥了句。
“你不要回避問題,遲早我們要查清的。”主審陰著臉,正要說下句,不料帥朗接著道:“不是我回避,是您不要用問題誘供,我這認罪態度都夠好了,怎麼著,我看大家是不準備讓我出去是不是?”
“問題不查清,你當然出不去,這裡是省廳直屬的專案組,我們有權無限制滯留你,直到問題查清……還有件事好像還沒有說清楚,你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