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窩藏嫌疑人,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冒充國家工作人員,未造成嚴重後果,三年以來有期徒刑;打架、滋事,和前面的一比不算大事了,數罪併罰,不就三五年嘛,誰負不起責似的……我就沒打算回去,反正我也沒臉回去了……”
破罐破摔了,摔得對面仨翻白眼了,沒料到這傢伙是這個態度,扮紅臉的童政委就著話題說著:“我們都判不了刑,你自己倒給自己判上了,問題沒搞清之前,誰也不能說你有罪,說不定你還有大功呢……最起碼抓到這個嫌疑人,就即便你有事,專案組將來也會慎重考慮,帥朗,不能抱這種態度,首先你得對自己負責,不能一錯再錯。”
一問,續兵倒難堪了,老範和童政委沒接這茬,帥朗聲音放大的幾分斥著:“……別以為誰是傻瓜,現在是不是謊言都編好了?對外是新聞一播報,我市火車站貨場發生一起槍擊事件,警方迅速出擊,把嫌疑人緝拿歸案……對內是搞個事故報告,就說嫌疑人和知情人黑吃黑,不幹警察的事是不是?咱們都心知肚明,別來這一套,麻利點,想按什麼罪名我都承認,保證不翻供。”
繼續翻白眼了,童政委沒料到帥朗這麼痛快,第一次覺得痛快也會讓人蛋疼。三個人都是有所蛋疼的表情,這麼著破罐破摔,似乎比遮遮掩掩還讓人難對付,那表情讓這幾位老外勤豈能看不出來,是根本不給繼續說話的餘地了。
“小同志,你不能這樣吧?這兒還沒人把你當嫌疑人,你倒認罪了?”老範打著馬虎眼,試圖給雙方留下回旋的餘地,一看帥朗臉扭著,出聲道著:“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家裡考慮考慮,你父親是當了快三十年乘警的好同志,有口皆碑……”
“打住啊,別提我爸……他就是你們好警察的標準?”帥朗話音怪異了,怪異地問著:“好警察就我爸那樣?一年車上跑三百天,沒擺攤的掙得多,就那樣?老婆跟別人跑了,兒子也不成器,就這樣?就是好警察啦?”
呃……老範被亦正亦邪的話噎得凸了下眼睛,鬱悶了,直拍前額,氣著了,有這麼說老子的,你可真沒治了,再看這位,幾分不屑地撇著嘴,活脫脫一副頑抗到底的嫌疑人得性,直氣得老範有點想揍人的衝動。
十分鐘過去了,三位問話得反倒被氣得無語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門開了,三位臉色鐵青,被氣出來了。
第64章 口吐珠玉 舌爛蓮花
叮鈴鈴的老式電話鈴聲,機要秘書抬了下頭,默默地等著,傳真電話,專為專案組和省廳以及兄弟單位聯絡的專線,不少紙質卷宗就是透過這臺傳真收到了,噴吐而出的熱敏紙剛剛捲起,機要員看到標題上的加急字樣時,想也沒想,哧拉聲撕下來,直奔二層的監控室,一進門卻見得技偵、經偵、指揮部一干人都在等著預審的訊息,悄悄地附耳向組長沈子昂說了句,沈子昂如逢電擊般臉色突變,急匆匆站起身來。出了門便是急匆匆邊走邊問:“什麼時候的事?”
“傳真剛剛收到,行動在一個半小時之前。”機要道。
“壞了,這下可真要打草驚蛇了……中山的同行呢?”沈子昂又問。
“剛剛通知,他們在吃晚飯。”機要員看樣知道下一步驟,彙報著。
剛走幾步,從門廳之外奔上來幾位,正是中山市警方派駐的協查同行,也是焦急地問東問西,而此時沈子昂也僅僅是知道了大概,一起上了三樓的機要室,那份傳真電報一傳閱,登時一干指揮部的人都有點悻然之色。
動手了,是對中山市端昱風投公司動手了,派駐的人員在拔著電話聯絡著單位,這邊機要員整理著文件,從加密專線裡提取到了最新的情況通報,沈子昂焦灼地爬在電腦邊上,細細的瞧上了。
是動手了,下午18時整乘公司下班的時間對這個涉嫌詐騙的風險投資公司進行了初步調查,現在超獲了三十餘份賬本、投資資料若干,暫時滯留公司的涉案人員11名,從該公司起獲的硬碟正在做技術分析,看到一行已經凍結涉案資金8700餘萬的訊息,沈子昂心裡一沉,暗道著壞事了。
是壞事了,中山一出事,端木一對肯定成了驚弓之鳥,肯定要想方設法往境外逃,那先前所有的努力馬上就要化做泡影了。
“沈組長,我們中山經偵支隊的回應說,今天下午監控的賬戶出現重大異常,有兩千萬資金流向香港一個賬戶,而且該公司會計遵照徐麗雅的電話指示,透過中行開具了一份價值六千五百萬的承兌支票,我們擔心他們往境外轉移非法資產,所以迫於無奈,只得凍結他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