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吧,我爸叫你離開我,然後給了你一大筆錢,你現在給我點甜頭,明天就一聲不吭的飛到另外一個國度去了,我就傷心難過抑鬱一生。。。。”方遠說著說著聲音都小了下去。
“想不到你這個大男人還看那些肥皂劇?”
“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好嗎?難道我不看電視的?”
“我可沒看出來你是個正常的男人。”蘇鴻火轉過身向前走去。
方遠一把拽過她的手,把她環抱在身後的護欄上,湊得鼻子都要貼上她的,呼吸瞬間又侵佔了她的領地,“那我現在讓你看看,一個正常男人該做什麼?”
蘇鴻火還沒答話,方遠的唇就落了下來,舌尖一點點的深入,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附在他的懷裡,陷在他的柔情似水中。
“我現在像個正常男人了嗎?”方遠離開她的唇,頭輕靠著她的額頭問道。
蘇鴻火紅著臉推開他的身子,慌忙的向前走著,踩在一塊石頭上差點跌倒也不在意,方遠痴痴的笑了笑,趕緊跟了上去。
董事大會召開的這天,天空十分陰沉,太陽完全被厚厚的雲層擋住,灰濛濛的一片也壓抑著人的心情。
方遠一顆顆的扣著釦子,扣完最後一顆才發現全部扣錯了,原來從第一顆的時候就已經出了錯,他只好全部重新來過。袖口的褶皺弄了好久都沒有弄得完全平整,領子也不像原來一樣完全貼在脖子上,今天好像出師不利,做什麼都不太順暢。
到了會議室,兩個大大的投票箱已經準備好了,各個董事也紛紛到場,楊七早就坐在前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遠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被人抓住了胳膊,他回頭一看,蘇鴻火站在自己身後。
“你怎麼來了?不怕被你們主管罵?”方遠笑笑。
“不怕,我來給你加油,不過我不能呆太久,見到你我就回去了。”蘇鴻火眨了眨眼睛。
方遠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十指相扣牽起來放在自己嘴邊吻了一下,說:“見到你心情就好很多了,你快回去吧。”
大會正式開始,方文並沒有出席,全權交給了他的助理負責。在宣讀完開場致辭後,方遠和楊七分別上去講了話。其實講話的內容就是在最後的時刻給自己拉拉票,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說辭,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卻還是要走走形式。
投票開始,董事一個個上前去投票,楊七和方遠的票數咬得很近,誰超了誰一票都會在下一個董事那補回來。要說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因為太緊張才會覺得全身都有些麻木。
二十三個董事,現在是十一對十一,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最後一個投票的劉董。方遠心裡頓覺得輕鬆了不少,劉董這一票肯定是投給自己沒錯,那也就是說自己贏定了。
劉董理了理西裝的邊角,無言的看了一眼方遠,那眼神中包含太多東西,他走到臺前,在方遠的投票箱前愣了幾秒,徑直的走到了楊七的投票箱面前,把票投了進去。
方遠傻了眼,楊七卻輕輕的勾起了嘴角。
這一刻,方遠才明白了劉董的那句不要輕信任何人是什麼意思,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切卻已經這樣發生了。
他輸了。
楊七正了正領口,走到臺前去,皮鞋點地的聲音在偌大的會議室裡竟產生了些許回聲。他輕輕了嗓子,嘴巴一張一合的方遠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人生總是有很多這樣的時刻,給你期待之後的苦澀絲絲都能噬了人心,你不知道何時會踩到生活佈下的雷陣,不知道哪裡才是陌路的歸途。所有的猝不及防都是在悄然之間發生的,不給人以喘息的間隙,重重的給你當頭棒喝。都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承諾,也沒有絕對的謊言,介於這兩者之間的就是人心的殊途,方遠顯然還未明白這樣的道理。
會議結束後,有些董事都走到方遠面前以示安慰,也不知道這份關懷是真是假。等到人幾乎都走光了,方遠才回過神來,準備起身走得時候劉董叫住了他。
“阿遠,”劉董坐在了他的旁邊,靜默了一會,“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但你是個成年人,問別人這樣做的理由是小孩子行徑。”
“那我換個問題,他許了您什麼好處?”方遠面無表情。
“自然是你辦不到的。”劉董的嘴角帶了一點譏諷。
“股份?名利?這些你都有了,我實在想不到劉叔叔你還缺什麼,能讓你把這一票投給他!”方遠努力抑制著心裡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