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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那時便沒有勇氣走出這座皇宮了。”

要的就是讓你走不出這座宮、捨不得離了爺。

楚鄒凝著陸梨姣好的臉頰兒,忍不住伸手環過她的腰肢,愈發耐著心地柔聲寬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是還沒走到那一步麼?既是上一回都已那樣了,什麼都被你爺看過嘗過,做與不做又有何區別。除非你心裡另藏其人,還在等著他,也肯容他像爺這樣的疼你?你說出他名字,爺今兒這便放過你,以後也再不逼迫。說不出來爺今夜就要你過這道關。”

他把下頜抵著陸梨,溫柔的嗓音,但目光中卻是噙著冷芒的。這冷芒陸梨熟悉,就跟她小時候有一陣子和三爺玩得好,他洗澡時候便一邊抓著她的手,一邊問她是選擇自己還是老三。

叫她怎麼說,只怕說老三當下手就得被他擰折了。他對她自小一貫霸道和偏執,此刻若然隨便胡謅他個名字,只怕他都能掘地三尺把那個人弄出來收拾掉。

一隻耗子從角落裡竄出來往陸梨的腳邊趟過,陸梨連忙往楚鄒的胸膛靠近,然後便貼上了他有力的心跳,還有那裡的變化。

曉得他是難消的,起來了便總要纏住自己不罷不休,不然便是泡在涼水裡遲遲等下去。她就輕咬著唇,末了把手摳上楚鄒的衣襟怨聲道:“爺這是要把人逼死呢,他年若是爺負了陸梨,陸梨定比皇后娘娘恨皇上還要恨你了。”

“蠢瓜麟子,若不得你回來,爺便是這座皇城裡渾渾等死的孤魂。縱使他年天翻地覆、滄海桑田,也只有你不肯要爺,斷沒有爺負棄你的理由。”楚鄒便曉得陸梨肯了,心中不禁溢湧出百千柔情。只將她緊在懷裡,薄唇咬上她清香的頭髮,沿著她的耳際與頸子繾綣往下。

他的牙齒潔白而整齊,沾了桃花酒的氣息裡帶著迷醉,這樣若有似無地輕輕蹭噬著,掠過陸梨的每一寸似都能漾起顫慄。陸梨明明心裡還惶亂著,怎得對他的反應就已是這樣推拒不得。臺階上站不穩,她便貼著楚鄒清寬的胸膛一動也不能動,只是把兩手環過他的後脊樑,輕喃著一聲聲喚他。

楚鄒知她在緊張那將要迎來的命運使然,動作間便愈發地纏綿和小心翼翼。長臂從她的後腰探過,撫上她的蝴蝶骨去解她小衣,慢聲問:“是在怕麼?”

衣帶在他常年握筆的薄繭下漸解,有涼風滲入那內裡,梨花都似皎然綻放。但一解開,便兩廂坦誠無有遮擋了。陸梨輕輕地點了點頭,勾著下頜說:“怕,怕會後悔愛上了爺。”

傻子,都已經是愛了還能說什麼。

楚鄒不禁將她一緊,吻上她的額頭說:“爺也怕。爺怕要了你,卻不能更好地保護你。可爺更怕你會忘了爺。怕他朝某日忽然回眸一望,這四方三丈宮牆之下再不見了你的影子,那時爺便榮登九五又作何用?抑不住這痛心剜腸。所以爺不後悔。”

說著手上力道一扯,陸梨只覺得肩頭一鬆一落,忍不住發出“嗯”一聲輕嚀。雙雙低頭看去,便看到她潔白如藕的削肩,還有那纖秀鎖骨下的風景。

這是孫皇后與李嬤嬤打小就為他楚鄒精心挑選的,一切美麗都調理得恰恰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他想要的。陸梨輕顫著把身子往楚鄒的懷裡躲,那柔和與溫馨透過微涼的袍服滲入楚鄒心髓,楚鄒便再是忍捺不住,托住陸梨的腰肢向身後的臺階上覆去。

夜已入深,長久無人往來的臺階上塵埃不拭。風捲著枯葉發出陰萋的聲響,像是這廢宮裡死去的怨鬼幽魂,拖著看不見的裙裾在上下迤邐。路過這青春動情的郎才女貌,一半兒羨慕,一半兒嫉妒,就是捨不得祝福。

是怎樣天作的姻緣,讓他在她惶惶悽苦的襁褓時,便將她在那死人的乾西所裡找見;又在這座死人的冷宮裡,將姣美絕塵的她要下。

那陰風中似有老太監耷著曳撒顫巍巍地走來,站在數步外靜默地看這一幕。看那年輕的皇子爺兒滿目繾綣迷離,正把自個閨女壓往臺階之上,看不見閨女的臉哩,只看到他修展的袍服與長腿。當年魂魄從他父皇縱的大火裡把她喊醒來,也終歸是難逃他臭小子魔障吶,都被吃下了。

“他”便好似又聽見那個四歲的皇柿子,舉著棗木小彈弓,稚嫩地朝自己撅嘴兒:“她在哪兒?她是爺的人,你把她交出來!”

氣橫橫,兇巴巴。

哎,那歪肩膀嘆了口氣,便又憂愁地走了。小子,你一定要趟這條路,這條路離那最後可還遠著呢。

“陸爸爸。”陸梨只覺得身畔一悸,不禁攥著楚鄒素白的交領張望。四下裡卻空空,並無有誰人舊影來過。她便有些瑟瑟然地失魂。楚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