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
一眾人聽到這話後面容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沈洛,剛開始大家見著面容青澀的青年人還以為是李成林的後輩,沒想到也是擁有萬曆青花梅瓶的藏家,頓時眼神都變得不一樣。
沈洛正色道:“沒問題九哥,我現在就去賓館取回來。”
王金九看著感謝的點了點頭,沈洛轉身又折返回去。
對於這次交流會,沈洛本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畢竟他不屬於任何一派,但是王金九對自己的幫助很大。
光說雞蛋的生意就幫了大忙,讓自己掙了二十多萬,以後還有源源不斷的收入,更是因為榮慶齋的手段的確讓人感到不恥。
作為華夏古玩界最大的字號之一,這種行為無異於是站在頭上撒尿,沈洛為了維護這老大哥的顏面也只能出手相助。
由於距離並不遠拿了梅瓶之後就往回趕,但走著后街一路燈下的時候,一陣光芒伴著昏黃的燈光閃了一下眼睛。
沈洛慢慢的停下腳步往著路燈下一小攤位走去,攤位的老闆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穿著白心背心腳踩布鞋,蹲在凳子上哧溜的喝著胡辣湯。
攤位上擺放的東西比較雜亂,都是一些瓷器,大多都是窯變釉的瓷器,就是釉色在燒製中窯內溫度發生變化導致其表面釉色發生的不確定性自然變。
以鈞窯為帶代表的型別,還有後世有名的建盞都屬於窯變釉,因為其色彩斑斕千窯千變,深受收藏者。
在清末時期更是流傳著“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件”。
看著玲琅滿目的鈞瓷沈洛的眼神慢慢的注視在一個長頸寬口的天青色的花瓶瓷器上。
藉著幽暗的燈光沈洛凝眉皺目的觀察著,隨著映入眼簾的顏色心中的心跳開始極速的跳動著,從而暗呼道。
“柴窯的青百合花瓶”!
看著眼前的花瓶,夜晚夏日的清涼也抵擋不住內心的激動,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而下。
心中暗驚到居然是當初流入rb的柴窯青百合花瓶,這可是當初業界多方證明最有可能是柴窯真品。
這段歷史還是在後世一件有著天空般青色的青百合花瓶在rb陽光美術館展出,它被懷疑很可能是中國已經失傳千年的官窯“柴窯”。
這次展覽也是陽光美術館首次對外開這件青百合花瓶。
柴窯”被視為中國“諸窯之冠”,是後周柴世宗柴榮的御用官窯,世人只知“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窯,其實並不知道還有比他們更加精美的柴窯青瓷。
rb陽光美術館的展出立刻引起了整個中國收藏界的振動,因為中國已經近百年沒有出現過柴窯瓷器。
最多的只是在百年前的書籍中瞭解柴窯的記載,出現最多的也只是那傳說中的雨過天晴色。
也就是最聞名遐邇的汝窯青瓷,這其實最早是用來形容柴窯青瓷的,這個顏色出自柴世宗“雨過天青雲破除,這般顏色作江來。”
看著眼前這個淡藍色的花瓶沈洛越發的堅定自己的想法,其實現代很多人對天青色這種顏色很疑惑,天青之後明明是藍色的為什麼說成青色的。
其實古人說過青出於藍勝於藍,天青色是一種最清澈的藍的定義,天青是萬里無雲、一碧如洗。
王羲之在《蘭亭集序》中曾寫下的傳世佳句:“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
“天朗氣清”,意為天色明朗,大氣清和,這種“江天一色無纖塵”的天色,即為天青色。天空無塵,可極目遠眺,遠山歷歷,天高地迥,那種放晴而純淨的天色。
沈洛後世曾研究過柴窯的課題,他知道柴窯的燒製歷史,其實柴窯的窯址新鄭最早是鈞瓷的燒製地。
所以在製作燒造的工藝上絕對大同小異,而這件青百合花瓶的天青色與汝器相差甚遠。
因為汝窯的和柴窯相差一百多年,無論是燒製工藝還是匠人手藝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的。
平心而論柴窯的工藝只能說不比汝窯差,但不能強太多,對於天青色宋人卻更加的瞭解,也更好的從形態上表達了出來。
但眼前的柴窯瓷器沈洛有很大的把握斷定他就是rb那件青百合花瓶。
因為當年rb的陽光美術館曾官方表達過,這是六百年前大明贈送給rb幕府的柴窯瓷器。
可這段歷史更本經不起調查,在六百年前明成祖朱棣時期,rb幕府的確作為附屬國來朝拜,但得到的贈禮當中卻沒有記載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