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總有人跑到縣衙裡,直接就塞銀票,讓為煩不勝煩。”
李清陰沉著臉,“路縣令,給我將鬧得最兇的那一批人抓起來,殺了。”
“啊?”路一鳴吃了一驚,“殺了,以什麼罪名?”
一邊的尚海波冷笑道:“什麼罪名?什麼罪名能讓他們死,你就用什麼罪名,難道這是請客吃飯,還要講個理由先麼?”
李清點頭道:“這些惡霸劣紳,侵佔土地,居然還大模大樣地讓縣衙為他們補辦地契,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土地,是我為了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準備的,是為了那些沒有土地,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準備的,這些人已經夠富了,我不去找他們勒索已經是寬宏大量,居然還不知足,給我殺一批,拉一批,這些小手段,路先生不用我教你吧?”
路一鳴從李清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不滿,當即表態,“將軍放心,三天之內,我將這事辦好。”
李清淡淡地道:“好,我讓清風將行動署給你,不是為了讓他們去休息看風景的。該讓他們動一動了。迅速辦好此事,行動署的人我馬上另有他用。”
看著兩人離去,李清搖搖頭,路一鳴終究不如尚海波遠甚,如是尚海波,這些事早已快刀亂麻處理好了,但路一鳴也有他的長處,凡事不自作主張,總是想來找自己,這是缺點,也是優點,在這一點上,他和尚海波倒是走了兩個極端。
注:新鮮血液中沒有抗生素,殺菌的原理是血中的白細胞。感謝書友“將相寧有種”指出的謬誤,在這裡槍手致以謝意。並更正。
正文 第七十章:最笨的便是最有效的
清晨第一縷晨光從地平線上掃射而出,便照亮了撫遠要塞高高的城樓,紅色的彩瓦被陽光一照,紅彤彤的宛如鮮血在流動。在要塞與對面的聯軍營地之間,原本綠色的淺草如今已被踩得支離破碎,只有那些特別幸運的仍還搖曳著弱柔向身軀隨晨風舞動。
盤旋的禿鷲欣喜地發現了這片食場,歡天喜地的撲將下來,更有一些在空中發出令人發疹的叫聲,似在呼朋喚友,一齊來享受這美食。
早早便爬起來的李清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反胃,這讓他回憶起草旬,他便在在那個時刻,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件活物是一條正在撕咬他大腿的野狗,第二個活物便是無數盤旋在空中的禿鷲。
“弓”,他伸過手,一直緊隨在他身邊的楊一刀立馬遞給他一張十石強弓和一支羽箭,彎弓搭箭,瞄準天上越聚越多的禿鷲,崩的一聲鬆開弓弦,一隻禿鷲應聲落下,城上頓時一片叫好聲,但空中的禿鷲似乎對這個同伴的死亡毫不在意,依舊俯衝而下,貪婪地撕扯著地上的屍體。
雖然那是敵人的屍體,但李清仍然感到不舒服,扔下弓,他喃喃地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全部餓死。”
許是利箭破空的聲音刺激了對面的大營,一陣轟隆隆的鼓聲後,對面的營塞大門洞開,無數的人馬蜂湧而出。
“又是一天開始了!”李清笑顧左右,“來吧,兄弟們,又要戰鬥了。”
常勝營士兵一列列地站上城牆,而更多計程車兵湧出城門,搶到城下的陣地中,一輛輛的戰車,蠍子炮推出,城上的八牛弩吱吱呀呀的張開弓弦,搭上弩箭,衛堡裡,守堡的戰士向主城打著旗語,而主城上,胸牆邊,也都舉起令旗,大家的旗語只有一句簡單的話,“常勝營,萬勝!”
王啟年扔了他那把砍成了金蛇劍的大刀,從軍械庫裡找了一把重達幾十斤的陌刀(陌刀,唐時著名兵器,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三尖兩刃刀,二郎神用的那種,唐代陌刀陣曾橫掃西域,不過其對使用者的要求甚高,身高力壯是必須的)扛在肩上,配上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倒也甚是威武,此時的他正站在最前沿的陣地上,很是不雅地對著對面豎直了中指。
“這個大鬍子!”李清不由笑了起來,不過他很是欣賞王啟年的這份輕鬆,這對於士兵來說,是一種無形的鼓勵。
“鬍子怎麼找了這麼一把武器?”李清好奇地問身邊的馮國,馮國笑道:“鬍子說這刀好,一邊砍捲了,轉個身再砍,省了換兵器的時間,還說這刀長,重,很是配他!”馮國說這話時有些委屈,因為他個子矮,站在王啟年身邊,只及王啟年的下巴。
李清大笑,他能想象到王啟年說這話的時候一定一邊揮舞著刀,一邊斜著眼睛上下打量馮國,難怪馮國的話酸酸的。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各有所長,鬍子喜歡這種武器倒也不奇怪。”不著痕跡地安尉了馮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