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畢業,在北京郊區的一所鐵路警察學校教學。電話裡夏小琦懇切地說:“叢明,案子要破了,你回來一趟,有話見面談!”
叢明放下電話於當天趕回古城。
師永正聽了叢明的推理過程,一拍大腿說:“叢明,你當年咋不跟我說呀!”
叢明笑笑說:“你當年是刑偵處的處長,還掛著個副字,我跟你說了你也拍不了板,反而把大家都置於危險境地……師局長,你想想我1992年研究生畢業後找過你,要求調回刑偵處,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嗯,是有這麼回事兒!”師永正似一下子起當年叢明找他時的情景。
“那次,我是作最後一次努力,我想我遠遠躲開不如就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破這個案子,我要是跟你合作破這個案子,我想也不至拖了8年,因為那時你已經主事了,破案子時機成熟了!”
歲月蹉跎呵——
師永正記得當年的那一幕。那天叢明找師永正談完工作的事出門的時候,正碰上警校的教務處長賈臣祿,這個賈臣祿簡直就像叢明生命裡的黑剋星,總是在他人生關鍵性地那一步時給使個拌子。事實上叢明一走,賈臣祿就進了師永正的辦公室,他說剛才我看見叢明來你這兒了,他來你這幹嗎?
師永正說叢明想到我這兒來幹。師永正的話音未落,賈臣祿就陰陽怪氣地說:“你也敢要他?一個神經兮兮的人,我勸你呀,用人慎重點!”
師永正不是特別瞭解叢明,賈臣祿的話的確起了作用,他自此就把叢明要來刑偵處的事給撂一邊了。
叢明感到深深的遺憾,可是就是因為這一個又一個遺憾,才使得人生不斷出現各異的命運。倘若當年他回到刑偵處,他也就不會孤魂一般在北京漂泊了。
叢明不願過多地使自己陷在往事裡,他關心目前發生的事態,“哎,怎麼決定弄陳默的?”叢明太關心這個問題了。
當師永正告訴他從唐河裡挖出了槍和彈夾時,叢明一跳老高說:“肯定是陳默無疑了。”
接下來叢明講的故事令在場的每一個人全都身心振奮……
那是1984年冬天,射擊課訓練完離下課還有段時間,大家聊閒天,從陸軍聊到海軍,不知是誰說他特想當海軍穿上潛水衣到海底去看各種各樣的魚。
說到潛水衣,叢明說:“哎,你們知道潛水員下到唐河打撈匕首這件事唄!”
大家聽是自己身邊的唐河發生的事比想象遠海更具吸引力,就催促叢明快講。叢明是喜歡這樣的講話氣氛的,他說:“1983年,你們還在學校唸書,有個殺人犯,殺人碎屍後把殺人兇器扔到唐河裡了,咱們市局就從濱島請了兩個潛水員穿上潛水衣下去打撈,打撈了足足兩個星期。正是臘月天,我在部隊當偵查員時練過潛水技術,就也穿著潛水衣想下去幫著撈撈,你們猜怎麼著,咋也下不去了,潛水員後來說,河底全是淤泥,河水汙染太嚴重了,各廠礦排汙時候長了堆起的淤泥早把刀子埋住了,到那兒找去。這個案子犯罪分子什麼都承認,可是就是找不到這把刀子,證據不足,案子到了也沒敢判呢……”
叢明當時是把這個故事當笑話講的,可是沒想若干年後,陳默銷贓滅跡時就用上了。
“對了叢明,我也想起來了,當時你那麼一說,大家也就一樂的,早忘了,你要是不說,我是連想都想不起來了!”夏小琦補充道。
“叢明呀,細追究起來,你小子可是陳默的師傅呀,你的理論陳默全他媽的給實踐了!什麼軍事地形學,月圓月虧學說,全你教唆的!”葉千山點著叢明的鼻子說。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唉,沒想陳默這小子他咋全活學活用在犯罪上了呢?他要是把這腦瓜用到刑偵正路上,師局長,用不了幾年就是把刑偵好手,還興許呀,若干年裡就爬上刑偵副局長的位子呢!”叢明的話雖又是玩笑,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陷進同一的思索,他們在心裡認真掂量著對手的分量,任何一丁丁點兒的輕敵都有可能導致審訊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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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四伏第十三章(3)
夏小琦送叢明出來的時候,叢明才想起問夏小琦:“誰告訴你們我推理的事兒的?”
夏小琦說:“王者!”
“王者是誰?”
“你走以後,從瀋陽刑警學院分配來的大學生,不過,王者也是聽他媳婦說的!”
“他媳婦叫啥?”叢明的思想裡就有了一絲靈性的猜測。
“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