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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螞蟻,跌跌沖沖地衝出了這條街。

雖有救火的人,但這火勢卻來得十分奇怪,猛烈的火舌,霎眼間便將整個酒樓一起吞沒。

但南宮平、呂天冥四掌相交,生死關頭,卻仍誰也不敢後退半步。

“飛環”韋七滿頭大汗,目光盡赤,雙環“鐺”地一擊,方待躍去,哪知面前人影一花,梅吟雪已冷冷擋在他身前。

他急怒之下,大喝一聲,右掌“金龍環”,疾地擊向梅吟雪面門,左掌“金鳳環”突地離腕飛出,一般勁風,一道金光,擊向南宮平脅下。

此刻南宮平心力交瘁,莫說是這一隻威力強勁、韋七仗以成名的“飛環”,便是十歲幼童手中擲出的一塊石子也禁受不住,只得瞑目等死。

“飛環”韋七雖是雙環齊出,但力道俱在左掌,右掌這一環只不過是聊以去亂梅吟雪的耳目,他自己也知道傷不了梅吟雪分毫。

只見梅吟雪冷笑一聲,腰身突地向後一仰,手掌輕輕搶出,她腰肢柔若無骨,這一仰之下,纖纖玉指,已將那疾飛而去的“金環”搭住,指尖一勾,金環竟轉向呂天冥擊去。

南宮平方才心中一驚之下,被對方乘隙進逼,此刻更是不支,眼看已將跌倒,哪知呂天冥此刻頭心亦不禁一震,他頭心一喜,拼盡餘力,反擊過去。

梅吟雪輕輕笑道:“這就叫做自食……”話聲未了,突見那“金環”呼地一聲,竟飛了回來,反向梅吟雪腰後擊去。

梅吟雪微微笑道:“好,你居然在環上裝了鏈子!”談笑之間,玉手輕抓,竟又將那飛環抓在手中,有如探囊取物一般,要知她在棺中十年,苦練武功,終年靜臥,耳目之明,實已天下無雙,便是一根飛針自她身後擊來,她也一樣可以接住。

“飛環”韋七心頭一懍,身形後仰,全力來奪這隻金環,他在金環上繫了一根千淬百鍊的烏金鍊子,雖然細如棉線,但卻堅韌無比,刀劍難斷,哪知梅吟雪笑容未斂,右掌突地一剪,便已將金鍊剪斷,“飛環”韋七重心驟失,雖然下盤穩固,卻也不禁向後退了半步。

此刻火舌已倒捲上來,將樓上四面窗臺,燒得“譁剝”作響,炙熱的火焰,烤得南宮平、呂天冥、韋七,俱已汗透重衣,梅吟雪亦不禁香汗淋漓,突地,南面的窗屏被風一吹,整片落了下來,燃起了牆角堆移的桌椅。

漸漸,屋樑上已有了火焰,一片焦木,“啪”地落在梅吟雪身畔,她纖足移動,避開了“飛環”韋七的一腿,右足一挑,挑起了那段帶著火焰的焦木,呼地一聲,向韋七激射而去!

“飛環”韋七厲叱一聲,左掌反揮,一般掌鳳,將焦木擊落樓外,他卻忘了自己腕上還殘留著半截烏金鍊子,左掌揮出之際,金鍊猝然反掄而出,竟擊在自己的後頸之上。

金鍊雖細,但卻是千淬百鍊而成,再加上他自身的功力,後頸之上,立刻鮮血淋漓,韋七大吼一聲,摔去了左腕的金鍊,梅吟雪笑道:“好招式,這可是叫做‘狗尾自鞭’麼?”

口中雖在笑語,但身形卻已轉在呂天冥身畔,南宮平苦鬥之中,見她仍然未走,心中不覺大感安慰,但此刻見她一隻纖纖玉手,已將拍在呂天冥身上,竟突地低叱一聲,雙掌齊推,將呂天冥推開五尺,兩人一起“砰”地坐在地上。

梅吟雪驚喟一聲,掠到他身畔,“飛環”韋七亦自趕到呂天冥身旁,齊地俯身一看,只見他兩人雖然氣喘咻咻,全身脫力,但顯見沒有受到內傷,只是目光發怔地望向對方,似乎心裡俱都十分奇怪。

原來這兩人苦鬥之下,俱已成了強弩之未,加以連遭諒駭,真力漸消,兩人四掌雖仍緊緊握在一處,但掌上卻已都沒了真力,南宮平鐵膽俠心,不願藉著第三者的力量來傷殘對於,見到梅吟雪一掌拍下,便不借自己身受重傷,將呂天冥推開。

他一推之下,才發覺各各俱已全無餘力來傷對方,不禁怔了半晌。

突聽樓下響起了一陣大呼,“韋七爺、呂道長……”“呼”的一片冷水,往南面火焰上潑來,接著劍光閃動,四個灰袍道者,一手舞劍,緊裹全身飛躍而上。

梅吟雪心頭一驚,輕輕道:“走!”

哪知呂天冥略一調息,又見來了助手,精神突長,大喝道:“南宮平,勝負未分,走的不是好漢!”

南宮平劍眉怒軒,掙脫了梅吟雪的手腕,驀地一躍而起。

呂天冥人已撲來,“呼”地一拳,擊向他胸膛,這老人雖然鬚髮皆白,但此刻目光盡赤,髮髻蓬亂,神情之剽悍,實不啻弱冠年間的江湖俠少。

南宮平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