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容易。
蘇流水隨著人流回了平安客棧。才一進門,就聽姣杏急切切的叫道,“小姐!今兒您怎麼這會子才回來?”
她默不出聲,倒還在思量那人的事兒。
那樣一個人,她有心成全,卻倒還沒了機會。
姣杏見她獨自沉思,心中更急。便打了熱水服伺她洗漱了。睡下之前,蘇流水淡淡的問了姣杏一句,“姣杏,你是不是對他有意?”
姣杏心裡一震,正想問她說的是誰,卻見她已經似乎睡得沉了。
溫於意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霍的起身,敲開花千樹的房門。花千樹見他這般,遂笑著應道,“六王,怎麼了?”
溫於意啞聲道,“千樹,若你娶了蘇流水,她身子不好時,會不會讓她與婢子一塊兒住?”
花千樹一聽他說這話,心中一凜,面上卻還笑道,“越是身子不好,便越要放在身邊兒就近照看。六王,您想說什麼?”
溫於意唇角隱著個意味不明的笑。許久,他才道,“咱們這次出行,還真是碰見了件稀罕事。這事兒還得查證。千樹,若是有人特意在新婚之夜給我遞了些意思,你說,這人心裡是不是有我?”
花千樹唇角一勾,心中卻冷。“六王以身體為注,賭那人一點悲憫之心。這般哀兵之策用得是對是錯,誰也不好說。”
溫於意負手而笑,漠漠淡道,“這點區區手段,又怎會逃過她的法眼!可她心地終是善良,縱是看穿,也必定不會負了我。”
花千樹一笑,二人這才賞花對飲。“今兒她對那又髒又臭之人,竟還釋出善意。我瞧著她倒是真心想助他。六王,你說這人究竟何人?”
溫於意輕笑道,“瞧著他的穿著打扮,倒卻像極了五年前青陽的附屬小國,青冥國的人。”
花千樹眸中隱著絲冷笑,“已是滅國之將,倒還卻有著幾分骨氣!青冥當年若有這般人物,怎麼還會被青陽滅了?”
溫於意笑道,“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