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急怒。道,“好啊!你倒竟還帶了這麼多的幫手來!”
花千樹見著事情不妙,便趁勢煽動人群。“前年咱們那兒也出過這事兒。那太守也是不管不顧的將人殺了,哪兒知道,那年硬是寸雨不下。糧食欠收,竟餓死了一大片的百姓哪!”
“是啊!銀星國那年也是如此,大喜的日子沾著了血氣,竟就下了整整一個月的雹子,毀去房屋無數,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哪!”這麼一說,人群就都騷動起來。
大家竟都有各式傳聞說出來,條條傳聞說得都是有名有姓。越說大家越是心顫。
此時,溫行雲負手慢慢的走著,他紅衣袂然,髮帶飄飄,聽見鐵戰這麼說,怒喝一聲,道,“大膽鐵戰!也不瞧瞧是誰,竟就胡言亂語!”
鐵戰一看他的衣著打扮,又聽他那不怒而威的口氣,心中竟是一個格登。他心道,這人又是何人?
蘇流水瞧見是他,心裡又想起張然的那句話來。熹兒就是他房中的人!遂面色一冷,對那鐵戰道,“你怎麼當的太守?竟就認不出他是何人!”
鐵戰被她一喝,倒又細細的瞧起溫行雲來。溫行雲見她竟不瞧他,心中甚惱。遂又朝著鐵戰怒道,“鐵戰,慶元三年六月當兵。曾在蘇隱龍手下做過三年伙頭軍。後因立了小功一件,得了蘇隱龍提攜,幾十年才升作了平安鎮太守!”
鐵戰聽見他竟把他的生平之事說得一清二楚,面色一變。那三年伙頭軍,是他最不願提及的事兒!
原本溫行雲接下去就能把人救了。哪知那人聽見鐵戰曾做過伙頭軍,竟哈哈大笑起來。“鐵戰!原來你也曾為人燒火做飯!”
他一笑,城樓子上所有計程車兵也都跟著笑起來。
鐵戰見他們一笑,怒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怒道,“你到底是誰!你可知辱沒朝廷官員,罪可當誅!”
溫行雲挑眉瞧著他,周身散著絲絲寒氣。他唇角噙著抹冷笑,道,“那你來誅啊,怎麼還不動手?”
鐵戰冷喝道,“還不趕緊動手?他站在那人一塊兒,必是他的同黨!”
“誰敢射?”人群中傳來一道清亮男聲。卻見溫於意身穿白色長衫,清冷而俊美。長髮披肩。劍眉雖是冷冷冰冰,可眼睛卻是清澈明亮。優雅行走間,竟如謫仙人一般!
鐵戰冷哼道,“射!”
剎時,千百羽箭朝著幾人橫空而過!溫行雲擋在蘇流水面前,軟劍出鞘,竟將那些箭枝枝擋下!
溫於意身形一閃,竟也凌空接下幾枝!
身後那人冷笑一聲,突然拔地而起,一箭射出,將那鐵戰的官帽射落。鐵戰的髮絲落下,看來狼狽已極!
只那一閃神的功夫,那人便已飛上了城樓,一手擒住鐵戰的咽喉,一手去解高高懸於城樓上的屍體!一見鐵戰被抓,城樓上計程車兵們全都住了手。
此時人群已被謠言挑拔到了沸點,那繆鎮長說話了。他揚聲對大家道,“大家都是平安鎮的百姓,今兒個百花節,咱們怎麼也不能讓平安鎮沾著血氣!”
一聲令下,大家便如潮水一般湧上去,群情激憤。鎮長揚聲對鐵戰道,“鐵太守!您若想殺這人,咱們半句怨言也無!可是今兒個,您卻是萬萬不能動手!”
鐵戰此時已經落入那人之手,正有苦難言。哪裡還要殺人?
那人向下瞧來,只對平安鎮百姓道,“我只是來取我父親屍體,不會殺這人!”
蘇流水遠遠的瞧著他,輕笑道,“若知他有這般本事,何須咱們出手!”
六王遠遠的瞧著他,扼腕道,“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
溫行雲冷冷的瞧一眼蘇流水,伸手過來要牽她的小手。卻被她一下甩開。他面色一青,怒道,“咱們回去!”
蘇流水負手而笑,道,“你自個兒回吧,我還要在這兒瞧瞧。”
他面色一窒。正待說話,卻見那人已取了城牆上的屍體瞧了眼,怒聲喝道,“這不是我爹!我爹呢?”
鐵戰輕咳道,“我沒說這人是你爹!”
“那你說他已經處死?”他怒吼出聲,其聲朗朗,聲震九霄。
鐵戰被他扼得差點斷氣,卻只說,“你爹被蒼穹國的不毛城城主買了去!當年他曾斬了城主一家,城主聽聞我們將他活捉回來,便重金將他買下!他確是已然被處死!高懸城門!你若不信,便親自去瞧上一瞧!”
那人怒喝一聲,一把將鐵戰推開,朝著人群一躍而下!
鐵戰趕緊趁勢下令抓人。可人群之內,要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