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一瞧見柏芷蘭後,就趕緊起身朝御書房走去;一副日理萬機的模樣。
御書房中。
宮女和太監們識趣的退下後,柏芷蘭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冷靜的盯著慕雲開。
慕雲開心知肚明柏芷蘭怎麼想的;他笑眯眯的將她摟進懷裡,溫言道:“小娘們兒,我說了,這件事要容我好好的想想。”
柏芷蘭從他懷裡探出頭,瞪向他,道:“這件事還用想?”
慕雲開鬆開了她,牽著她的手走向案旁,他坐於龍椅,把她抱坐在懷裡,一本正經的道:“事關重大,當然要想,還要認真的想。”
柏芷蘭騰的掙脫開他,站起身,負手而立,冷道:“你這是在延誤戰機,許國已經有所行動了。”
是的,許國已經宣戰了。
在今日的早朝上,許國派來了使者,呈上了一封信,是新登基的皇上所寫,這位新登基的皇上就是曾經與柏芷蘭頻頻交手的那位太子殿下——許清晨的胞兄。
信上說的明確,他說他是稟著從此天下太平的決心,要回在他父皇臨政時,所丟失的六座城郡;徜若慕國的皇上也有從此兩國相安無事的仁德之心,就將許國的六座城郡歸還,否則,擇日便御駕親征出兵收復。
所謂的六座城郡,正是柏楊與柏芷蘭一同攻佔下來的。經過持續數月的戰役,不斷的調整戰術,打得許國損兵折將,就連當時許國的太子——此時的許國皇上也只好負傷收兵。
在朝議時,柏芷蘭提出自願請命出征。
作為大丞相的花朵兒,經過慎重的思考支援柏芷蘭的決定。
朝臣們雖然議論了很久,也是明白,既然大將軍與大丞相都願意出征,已沒有什麼可討論的,結果自然是出征。
慕雲開在朝臣們一致認為要出征後,並沒有當即允許,只說了一句:容朕好好想想。
這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慕雲開只是不願意柏芷蘭出征。
柏芷蘭心意已決。
慕雲開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我突然想明白了。”
柏芷蘭問:“什麼?”
慕雲開笑吟吟的站起身,歪著腦袋瞧著她,確認道:“信上說,只要我把他們丟失的六座城郡還給他們,從此兩國就相安無事了?”
柏芷蘭點點頭,說:“對。”
慕雲開義正詞嚴的道:“打仗實在太勞民傷財,我決定了,為了天下太平,就把六座城郡還給他們。”
柏芷蘭清寒的眸色中立刻顯露出憤惱,一口拒絕,道:“不行!”
慕雲開聳聳肩,一副懶洋洋的神色,緩緩的道:“怎麼不行,這百餘年間,與許國的連年持久的戰爭,實在也該結束了。我一直期望著天下國泰民安,恰好許國的皇上也有停戰的決心,你難道連做一個明君的機會也不給我?”
柏芷蘭斬釘截鐵冷道:“你把慕國的疆土拱手讓給敵國,這不是明君所為。”
慕雲開溫言道:“那六座城郡本來就是許國的。”
柏芷蘭喝道:“不是!”
慕雲開被嚇了一跳。
柏芷蘭冷道:“你登基為皇,承接太上皇的禪位時,慕國的每一寸疆土就都是慕國的!”
慕雲開愣了愣,又想了想,聲輕語柔的道:“你說的對,我的意思是,在歷史上的某些時期,那六座城郡是許國的。”
柏芷蘭頜首,算是接受他的幡然醒悟。
慕雲開牽起柏芷蘭的手,像調皮的孩子般搖著她的胳膊,柔聲的哄道:“小娘們兒,不如這樣,為了國家能休養生息,百姓能安居樂業,我就把曾經是許國的東西還給許國。”
柏芷蘭沒有抽回手,任由他拉搖,語氣更為堅決的道:“不行。”
慕雲開笑吟吟的好言相勸,道:“戰爭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柏芷蘭一字一字如刀刻般的道:“那六座城郡是慕國的人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如果許國想收回,就讓他們拿鮮血和生命來換!”
是的,那六座城郡是慕國的人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那些日夜的攻守與撕殺,柏芷蘭都還歷歷在目,命懸一線的圍困與絕地重逢的突圍,她親眼見證了那片土地是如何被染紅的。
六座城郡已是慕國的,除非許國有本事拿回去,否則,她絕不允許拱手相讓。
這就是柏芷蘭,她倔強而堅守原則,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任誰也無法動搖她立場分毫。
慕雲開怎麼敢忘記柏芷蘭的性格,他當然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