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桌後的會計冷冷地問道。
“我憑什麼?我告訴你吧,第一是憑我們的親密關係。你們不老是說,幹部和群眾是親兄弟嗎?既然是親兄弟,老古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你們總是不明不白地拿,不把賬算清楚,你們拿少了就吃了虧了,總不是很公平吧?對不對?”
“算你有道理。那麼第二呢?”
陶海從自己帶來的提包裡抽出槍,對著會計說:“我知道你們不怕第一,只怕這第二,我給你預備著了。”
支書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看到這種架勢,從陶海雙眼射出的兇光裡,支書知道陶海今天不是鬧著玩兒來的,而是動真的了,不照他說的辦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從陶海今天這副豁出一切的兇殘面目裡,聯想到這樣的一個血性男兒被砍殺後,不接受和解也不吭一聲,連狀都不告,只是咬牙切齒悶著頭的異常態度,支書猛然醒悟似地讀到了不止要屠殺他一個,可能還要變本加利株連全家的含意。貪汙那麼許多錢為什麼,還不是為的活得好一些,如果連身家性命也弄丟了,那要錢幹什麼用?這個時候,面對著這陰森森黑洞洞的槍口,自己的鬼點子再多、後臺再硬、爪牙再兇,都是軟弱無力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先讓陶海改變主意,等過了這個門檻兒,事情轉到了上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