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為之,今日謝評事早已是前三甲。謝評事與謝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謝家這般煞費苦心的毀他前途?”
孫氏張開想要辯解,可一時不知從何辯解起,只能死咬著不認,跪著朝著帝王道:“臣婦根本不知是什麼情況,臣婦承認苛刻過養子,但絕對沒有害養子之心,說臣婦要害養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是嗎?”林少卿冷然一笑,隨而又道:“可那老婦的供詞可不是如此。”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了兩份供詞,呈到了帝王面前。
聽到供詞,謝家夫婦二人的面色微變。
便是謝衍,目光也落在林少卿遞給帝王的那份供詞上,心下多了幾分思索。
這點倒是意外。
何媼這麼快就招供了,不對勁。
仔細一琢磨,心裡便有了數。
妖道既能把罪責都推到孫氏身上,那便會想辦法讓何媼認罪指控孫氏。
何媼忠主,但能讓她背主,無疑是受了威脅,用她至親來做威脅。
妖道辦事,卻是省了他一番算計。
帝王拿起供詞望下,眉眼逐漸緊蹙,看得夫婦二人心驚膽顫。
“謝肅。”帝王聲音徐沉。
謝家主心下一突,應:“臣在。”
“你自己看。”帝王把供詞遞給了他,面色肅嚴。
謝家主站起,顫顫巍巍地上前雙手接過供詞,然後閱覽上面的供詞。
看
到何媼的供詞,謝家主面色逐漸蒼白,好半晌後,目光從供詞轉移到了孫氏的身上,他聲音僵硬的問:“夫人,這些真是你安排的?”()
孫氏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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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媼不是應了不會招供的,怎的才兩三日就反悔了?!
林少卿道:“老婦對謝夫人買兇殺人的事供認不諱,甚至買兇殺人的僱金也與殺手供詞一致。便是要謝衍的心頭血和頭髮的供詞,也沒有任何出入,這供詞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謝夫人歹毒的心思?”
供詞上,只指認是孫氏隱瞞著家主找的殺手,更沒有提及妖道,把謝家主和妖道撇得乾淨。
孫氏臉上已然沒了血色,大抵是怕的,兩眼通紅有了眼淚。她驚惶搖頭否認:“聖上明鑑,臣婦沒有買兇殺人,臣婦是冤枉的!”
林少卿逼問:“證詞,證人皆在,謝夫人還有抵賴到何時?”
孫氏聞言,看向丈夫,丈夫卻是一臉怒容瞧著自己,她便心知他是要捨棄自己了。
他靠著孫家發跡,如今憑什麼敢捨棄她!?
正要開口,丈夫忽然道:“我早早勸你莫要信什麼命格相剋,那分明是一派胡言,此番你便是再關心煊哥兒,也不能遷怒阿衍,從而下毒手!”>/>
是了。
她還有煊哥兒。
謝府若倒了,煊哥兒怎麼辦?
牽連出淨能道長,妹妹和孫家又怎麼辦?
那些憤怒指責的話全憋回了心底,只搖頭喊著:“臣婦是冤枉的,臣婦信佛,雙手從未殺生,又怎會要挖養子心頭血,做出這般殘忍之事!”
帝王也是經過奪嫡才坐上的這個位置,自是見過不少陰暗之事。
便是沒殺生過的又如何?
他曾見過柔弱女子舉刀向他。更見過信佛之人,為了陷害他母妃,不惜以親生孩子涉險陷害母妃用了巫術,折騰得那孩子半條命都沒了。
這還不是親生的,也無甚感情,談何不可能?
孫氏所為,勾起了帝王那些不好的回憶,情緒格外沉重,再者孫氏動用巫術,帝王心情也隨之沉鬱。
厲聲開口:“謝家孫氏殘害養子是一罪,害的還是朝廷命官,更是不可恕,即可關入大牢,他日再審。”
到底是國公府家出來的姑娘,即刻定罪,過於草率。
孫氏聞言,驚慌失措地看向謝衍,淚如雨下:“衍兒,母親怎麼可能害你,你快些幫幫母親!”
一直沉默的謝衍,這時忽然開了口:“父親,母親。”
殿中人都看向了謝衍。
謝衍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孫氏身上:“孩兒心中並無過多的感情,對情緒感知很薄弱,便是方才聽到母親害我的罪證皆確鑿,孩兒心中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覺得,哦,原來要殺我的人,是母親。”
帝王聞言,眉梢微微一挑。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