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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銳氣在臉上劃開了一刀血口。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李鬱風走到碎裂的岩石旁,仔細看去,在岩石碎末中看到綠瑩瑩的粉末,突然意會過來,,道:“不愧是血屠……”

倒是何物?其實,不過是李鬱風的寒玉笛碎片罷了,沒有人想到,在先前花洗心以內勁炸碎九玄寒玉笛的時候,偷偷藏了兩塊在袖中,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他逃不掉的。”李鬱風冷笑道。

花鳶出聲示警,藏身已經暴露,花洗心必然不能讓她繼續呆在那裡。

其實,在他炸碎寒玉笛的時候,李鬱風只顧自己的躲開,絲毫沒有顧及到一旁的“晚兒”,花洗心便已經產生了懷疑——若那真是她,他怎麼會在生死關頭,棄她而不顧?

難道料定了他一定不會波及她?沒有想過,萬一他失手呢?當真愛一個人,便是一點點可能的危險,也不會願意讓對方面對的。

所以,如果李鬱風不愛她,就沒必要挖出她來,如果他愛,真做了這等事,就不會再危急關頭,對她不管不顧,不管是哪一個,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個晚兒是假的。

花洗心早有此懷疑,在花鳶出聲示警的時候,便很快的反應過來,只是終究,在躲避前後夾擊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的中了李鬱風的銀針。

花洗心壓制著體內隨著血脈執行的銀針,抱著花鳶迅速逃離,然而他們能逃掉嗎?山上有強敵,山下有追兵,而且想必很快對方就會進行搜山,此時,花洗心真有一種彷彿自己是網中的魚,無處逃生的感覺。

天色逐漸暗沉,花洗心最終在落日之前找到了一個山洞,躲了了下來,他已經支援不住了,面色發白,額頭上冷汗如豆大,腳下軟綿綿的,彷彿踩在雲裡,只憑著堅韌的意志頑強堅持著,在放下花鳶的一瞬間,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爹——爹——”花鳶急道,也不知高如何是好,見花洗心動也不動,忙抬起小手掐花洗心的仁中。

本來花洗心疲累之極,意識是不願意醒來的,而銀針執行,若到心口處,便必死無疑,也就是說,他可能會在昏迷中死去。

花鳶掐他的仁中,這妮子力道甚大,情急之下也不知收斂,掐得花洗心老疼,竟然將深度昏迷的他,活活疼醒了。

“妮子,別,別掐了……”花洗心醒了,齜著牙苦笑道。

花鳶小臉哭成小花貓一般,淚眼婆娑的道:“我以為……”

身體放鬆下來的花洗心,艱難的抬起手,揩去她的眼淚,道:“便是我死了,你也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是不是?”

花洗心此時虛弱之極,真像是要去了的模樣,若是以前的花鳶,定然會哭著喊著不依,恐慌無助的嚷嚷鬧騰,讓花洗心看著更加憂心,而此時的花鳶,畢竟是成年人的思想,所以她冷靜得多,非是感情不深刻,而是不願吵鬧困擾道重傷的花洗心。

她抹去眼淚,擠出嬌憨的笑容:“爹不準說這樣的喪氣話,孩兒不依的,孩兒和爹自然都會活的好好的……就像以前一樣。”

花洗心撫摸著她的頭,愛憐的道:“方才,我中了對方的銀針,待到行到心口處,必死無疑,我無法逼出它來,只能降緩它的速度,然而終究逃不過……”

如果可以,他真不願意對只有十歲的女兒說這種話。

果然,花鳶聞言,更加傷心欲絕,淚珠兒不斷往下掉,道:“難道沒有一點點辦法嗎?爹,再想想,一定還有辦法的。”

花洗心暗歎,李鬱風的銀針,就和他的人一樣,不留餘地,嘴裡卻道:“別哭,妮子,我知道你很難過,讓年紀這麼小的你,過早承受這些,爹心裡……也很難受,但是,人總要活著是不是?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爹希望你活著,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話說著,花洗心的眼裡泛紅,也生出了溼意,他的心,如被小刀所剜一般痛,他留戀,不捨,如果可以,他多麼想,再照顧她多一點時間……

花洗心這樣剛強的漢子,呼吸聲也變濁了,他吸了吸鼻子,強忍著道:“我此生,有兩件幸事,一件便是遇到你娘……另一件,便是有你做我的女兒……妮子,你要堅強,你一定要堅強,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最驕傲的……”說到此,他聲音嘶啞,幾乎難以繼續下去。

花鳶抹去一把一把的淚珠兒,卻始終狠狠的咬著嘴唇,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嚎嚎大哭,不讓自己發出聲。

這對相依為命的父女,他們二人都是這樣,看到對方難過的模樣,自己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