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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當時他還想,幸好他武藝不精,否則又不知是何等的禍害,礙著晚兒的面子,才沒有順手一刀除去,留到今日,果然真成了禍害。

之前,他聽到笛音,便猜測七人殺陣背後的主使只怕是他,若是此人,按照他陰狠且不留餘地的處世,定然還有更為歹毒的後招,所以才會尋著笛音追來,便是打得擒賊先擒王的目的,根本沒有想到,十年之後,此人的武功進步神速,已經到了他制不住的地步。

花鳶在樹林後躲著,看兩人打得熱鬧,只覺得兩人都非常強,也看不出誰其他的門道,突然,她看到那邊在場的第三個人動了。

在場的第三個人是誰?自然是一直睡著不動,疑似花鳶孃親的美人。

那美人陡然從木椅上一躍而起,手裡握著一物,迅速的朝背向她的花洗心刺去,看在花鳶眼裡,讓她焦急萬分,不禁大喊道:“小心——”

第十二章

“小心——”

清澈的童音迴盪在山間,花洗心聞聲,心裡一緊,以手刀格開李鬱風的劍,然後凌空一番,險險避開美人的短劍。

卻是在他未落地之極,李鬱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抬起劍,按動劍頭的機括,便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飛出,正正刺入花洗心的後腰。

李鬱風知道,自己要想勝花洗心不會太容易,他做事,從來都是以最小的付出,收穫最大的回報為宗旨,只要取得勝利,並不介意什麼手段。

所以他另佈下了兩重殺招。

第一,便是後面徒然偷襲的“美人”,第二,便是那把大師之劍中的暗器。

他之前做足了前戲,用笛聲引他過來,用話語迷惑他相信,木椅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使其沒有防備,利於偷襲,且萬一偷襲失手,他還有暗器銀針,便不信他躲得了其一,躲得過其二。

當年就是因為李鬱風在劍柄上嵌入了一顆藏有暗器的“夜明珠”,清高自負的鐵大師才會覺得這是莫大侮辱,憤而拒絕繼續為他鑄劍,以致終落得橫死的下場。

花洗心落地時,險些沒有站住,他迅速將手放在腰部的針眼處以內力吸,然而已經晚了,那根針卻怎麼也吸不出來,已順著血管流動到了別處,經過之處,無不引起一陣一陣的劇痛。

“卑鄙。”花洗心憤憤道。

“……沈陌……”幽幽的聲音響起,方才偷襲花洗心的美人,緩緩的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悽美的臉:“……若說起卑鄙,又有誰能比得上你?”

人皮面具下的女人臉,當真只有用悽美二字來形容——悽慘與美麗。

這本是一張美豔絕倫的臉,眉如煙柳,眼若星辰,明媚動人,便是比起真正的晚兒來,也更勝幾分妖嬈,然而……如果不是那一道傷痕,那一道自上而下貫穿她整張臉的傷痕,將她的臉一分為二,那麼她便會一直是那個讓所有男人迷戀,讓所有女子嫉妒的赤煉仙子,柳飛紅。

一張美麗的臉,變成了兩個美麗的半張臉,看著詭異而又悽慘。

“柳……飛紅。”花洗心艱難道。

“沈陌,你欠我的,終將被我討回來。”悽美的女人,緩緩道。

隨著柳飛紅的出現,花洗心默了。

這個場景,透著幾分異樣,一個是十餘年前揹負殺戮之名的“血屠”,一個是曾經武林最美的女人“赤煉仙子”,他倆的神情和對話,讓人不免好奇,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麼非同尋常的糾葛。

花洗心的眼神暗了暗,終於道:“不行,對不起,還不行……”說著,他雙手同時施掌,掌風中射出兩道淡綠色的光,直直朝著李鬱風和柳飛紅而去。

李鬱風與柳飛紅見掌風中有一物向自己襲來,也不知何物,不敢硬接,忙足下一點,各自躲開。

被他們避開的那東西,一塊射進李鬱風身後百米遠的一顆老樹的樹幹內,轟的一聲,二人合抱般粗大的樹幹被炸開,蒼天老樹攔腰而斷,在草木屑和灰塵種,抖動著茂密的枝葉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塊,則□柳飛紅身旁兩丈外的巨大岩石內,與老樹不同的是,巨巖並沒有立馬炸開,而是隨著一聲聲“咔嚓”“卡擦”的響聲,岩石表面裂開許多裂紋,逐碎成許多碎塊,滾落在地上。

李、柳二人再回頭看去,花洗心早已不見了蹤影,他不見了,十丈開外的樹上,藏於其中的小姑娘自然也不見了。

“你的臉……”柳飛紅冷眼瞥了一眼李鬱風,道。

李鬱風狐疑的將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看去手上竟然有血,原來剛剛他雖然躲開了,卻仍然被那東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