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疼得他翻著白眼兒呃呃連聲,好半天都喘不上氣兒來。那疤臉大漢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罵道:“還寬限幾天?再寬限幾天你小子賣房賣地都還不上。今兒個你要是不能連本帶利還給老子,老子就活活打死你!”
說著,這疤臉大漢又是一腳踢去,把那人的鼻子都踢歪了,整個人佝僂成一團,嗬嗬慘叫不止。
“住手!”
蘇循天一聲大吼,排眾而出,喝道:“李言庭,你做什麼?”
那正毆打他人的大漢扭頭一看,連忙滿面堆笑,迎上來道:“啊!原來是蘇捕頭。蘇捕頭,這廝欠了我的錢賴帳不還,我就是教訓教訓他。”
這時躺在地上那人一見有官府中人出面,大聲喊冤道:“小人冤枉吶,小人就只賒了兩挑桐油錢,現在李言庭要我還二十二挑的錢,我實在是還不上啊!”
葉小天乜了那李姓大漢一眼,道:“你是放貸的?”
這李言庭並不認識葉小天,卻會察言觀色,見蘇循天對葉小天異常尊敬,而且上前問話時都特意站在側面,不肯擋在葉小天前面,就曉得這人定然比蘇捕頭的地位還高,是以言語態度非常客氣,向葉小天呲牙一笑,道:“放貸談不上!小人只是家中略有積蓄,救急濟困的,借貸他人,也能略有盈利。”
躺在地上那人捂著鼻子哭叫道:“僅僅一年,兩挑子桐油錢就變成了二十二挑啊,這還叫略有盈利?”
李言庭臉色一變,從袖中摸出一紙文書,沉下臉道:“若曉生,你不要當著官老爺便胡說八道!白紙黑字,你簽了字畫了押的,我逼你答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