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花子跑了一陣見沒人來追,她順著原路回到了那片樹林。樹林裡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散落著一些人們掉落的遺物。花子出了樹林向鐵路望去,對面依然是綠油油的青山,路軌上已不見了那輛火車。花子別無它路,只好沿著鐵路線向奉天的方向走去,她希望前邊不遠就是車站,站臺集滿了人,而自己的父母親和妹妹、弟弟就在其中。
花子無助地走著,耳邊不斷地迴響著:“她是日本人,快打她!……日本人滾出去!”
暮色降臨,花子的心不禁焦急起來,她邊走邊東張西望,因為小時候就聽父親說過,東北這地方的山谷裡經常會有野狼出沒,尤其是在天黑以後……
忐忑的花子突然發現前面距鐵道邊不到百米的地方高聳著一個炮樓,炮樓上飄擺著一面日本國旗。花子欣喜萬狀,沿小路踉蹌著向炮樓跑去。
到了近前,花子這才看清,這座炮樓的樓門是背對著鐵路方向的,炮樓的四周還用鐵絲網圍成了一個大院,大院的南端有兩間簡易的房子,與房子相隔不遠的地方有個不大的崗樓,在房子和崗樓之間是一道可以移動的柵欄。
花子跑到柵欄前用日語喊道:“我是日本人,我叫和惠花子!”
從崗樓裡走出個日本兵,他看了看花子也用日語說道:“你,不要亂動,我這就去向黑田少佐請示。”
這個日本兵跑向炮樓,不一會他帶出個日本軍官來到了門前。
軍官仔細看了眼花子用日語對日本兵說道:“腰細!”(咱也不知道“腰細”是啥意思,大概“腰細”就是說“好”唄!)
這個日本軍官就是黑田少佐,他只說了倆字就轉身回了炮樓。
日本兵移開了柵欄放進了花子說道:“你,我們少佐收留了。”
花子剛走到日本兵身邊,這個日本兵突然將手伸向了花子的胸前。花子一閃身大聲說道:“我是大日本國的僑民!”
這個士兵縮回手來說道:“檢查的幹活,既然你是大日本的僑民,我們黑田少佐有請!”
花子進了炮樓,眼前一盞油燈雖然很暗,可還是令這個失落的女孩感覺眼前一亮。黑田少佐裝模作樣地問了幾句閒話,然後就讓勤務兵送來了吃的,花子抬頭看了眼滿面堆笑的黑田,心底萌生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可是一入夜,黑田就在樓上強@暴了花子,花子雖然奮力反抗,卻只能是魔爪下的一種掙扎……
第二天一早,黑田把花子送到了前面的一間簡易房裡對看守計程車兵說道:“這個女人,慰安婦的幹活!”
臨近中午,一輛裝滿貨物的牛車進了鬼子的踞點。趕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一到炮樓前,所有的日本兵就都紛紛圍了過來。
小夥子撤下車上的苫布,原來,車上載的都是糧食和蔬菜。日本兵上來將四麻袋糧食搬進了炮樓,小夥子又從車上卸下了兩個籮筐,他指著籮筐上面的一個西瓜說道:“天熱,這個慰勞皇軍。”
日本兵把籮筐抬進了炮樓,又都擠在裡邊吃西瓜。這時候小夥子從衣袋裡取出張紙單走進炮樓說道:“這個請黑田少佐簽字。”
過不一會,小夥子出了炮樓,見苫布已經堆在車上,他趕著牛車就出了踞點。
九月裡,又是大中午,天熱的像下火。小夥子將車趕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想要避避日頭,他一回頭髮覺車上的苫布有點不對勁,好像裡邊有東西在動……
不用說,裡邊藏著的正是花子。她見看守自己計程車兵也進了炮樓,整個院中不見一個日本兵,她鼓足勇氣,忙跑了出來,扯起苫布就躲了進去。炙熱的陽光照在苫布上,苫布裡熱得像蒸籠,花子本想在苫布下邊掀開個縫,也好換換空氣,不想正巧在這個時候被趕車的小夥子發現。
小夥子也夠大膽,他伸手揭開苫布,見車上趴著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不等小夥子問話,花子忙跪起來說道:“大哥救救我,踞點裡的日本人想糟蹋我,如果大哥要送我回去的話,我只有一死!”
小夥子見這姑娘長得挺端莊,桃腮緋紅更平添了幾分秀色,這下小夥子就犯了難:如果踞點的鬼子發現不見了這個女人,追查起來自己一定要被殺頭的,如果把她送回去的話,那她將如入虎口,日本人可是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的。
小夥子見姑娘可憐楚楚的樣子,心一軟,他對花子說道:“那你就跟俺走吧!”
小夥子趕著牛車帶著花子大約走了四五里路來到了一個集市,他讓花子在集市外邊等著,自己牽著牛車進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