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多久沒上街了?怎麼這些街道全不認識了?
有人敲車窗,白洛因把頭扭過去,瞧見一位面善的大嬸。
“小夥子,來只驢吧,你瞧這驢,會唱歌會晃悠腦袋,才50塊錢。”
白洛因看這大嬸凍得嘴唇都紫了,心一軟就把錢遞了出去。
“行,給我來一隻吧!”
拿進來之後,白洛因把驢放在手裡擺弄了一番,一按開關,那隻驢就隨著音樂撲稜腦袋,晃悠得可歡實了,就跟個人來瘋一樣。白洛因看著看著就笑了,他沒發現,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從這路過,瞧見一個英姿颯爽的軍官坐在車裡,對著一隻電動驢笑,是多麼有愛的一副場景。
白洛因笑不是好笑,他覺得這隻驢越看越像顧海,於是當即產生一個邪惡的念頭,他得把這隻驢給它失散多年的親爹送過去。
第二卷:烈焰濃情 23鬧得不亦樂乎。
顧海眉頭緊鎖,表面上是盯著檔案看,心指不定飛到哪去了。
我和白洛因到底算怎麼回事呢?
我這邊也撇清了,他那邊也分了,彼此的心結都開啟了,照理說就算在一起了。可回過頭來一想,當年的賬是結清了,可也沒人明說“繼續”或是“和好”啊,這不明不白的,真叫人難受。顧海在辦公室踱步兩圈,心裡暗暗思忖著怎麼和白洛因開口,既不掉價又把話挑明瞭。
千萬不能再重蹈覆轍了,顧海一直把當年的莽撞表白當成一個敗筆。自那之後的兩年,他都沒有擺脫二愣子形象,他一直認為自個處於感情的劣勢地位,是開始的主動表白給埋下的禍根,這次一定得謹慎行事。
走著走著,顧海就溜達到了視窗,站了沒一會兒,就瞧見白洛因的車開了過來。
顧海平靜的心瞬間掀起一層巨浪,從頭到腳的細胞都活了,一改往日冷峻的形象,神采飛揚地走上電梯。公司的職工紛紛側目,均是一副驚駭的表情,總經理今兒是怎麼了?訂婚的時候都沒見他笑得這麼歡實啊!
顧海能不高興麼?他這邊還發愁怎麼開口呢,那邊就先沉不住氣了,歷史馬上就要改寫了!
不過,從電梯裡出來,顧海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從大廳出口走出去,假裝沒看到白洛因,徑直地轉彎朝自個的車走去,做出一副有事要出去辦的假象。
結果,白洛因一心玩他的驢,根本沒看見顧海,他想著這會兒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先在車裡等等,一會兒再給顧海打電話。
顧海都把車門開啟了,瞧見那邊還沒動靜,心裡暗諷道:瞎成這樣,怎麼混上飛行員的?
於是又喪眉搭眼地走了回去。
整了整領帶,按捺心中的激動,板著臉敲了敲白洛因的車窗。
等白洛因把腦袋鑽出來,顧海立刻來了句,“你怎麼在這啊?”
白洛因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筆挺的軍裝往身上一穿,鋥亮的皮靴往腳上一套,那一副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的俊模樣,差點兒把地上的幾隻母螞蟻都電暈了。
顧海那顆心早就伸出無數雙爪子朝白洛因撲了過去。
“你在上面瞧見我了?怎麼這會兒就下來了?”白洛因故意問。
顧海清了清嗓子,從容淡定地說:“我剛從外邊開完會回來,這不正要進去麼,瞧見你在這,就過來打聲招呼。”
打聲招呼……這句話值得白洛因揣摩。
顧海瞧見白洛因不說話了,假模假式地問:“你是來找狄雙的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叫出來。”
白洛因一把拽住顧海的胳膊,怒道:“少給我裝啊!狄雙不是前兩天就辭職了麼?”
“是麼?”顧海輕擰眉毛,“每年的這個時候,公司都有不少辭職的,這事歸人事部門管,我還真不太清楚。”
白洛因冷笑著聽著顧海的一句句大瞎話。
“對了,你到底幹嘛來了?”顧海還問。
白洛因直說,“找你來了。”
顧海的心撲通了一下,愣是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找我幹嘛?”
白洛因異常霸氣地回了仨字。
“強姦你。”
顧海後撤了一步,指著白洛因的腦門質問道:“哪來的流氓你?”
白洛因差點兒把顧海伸出的那根手指頭掰下來,“裝得還挺帶勁兒!那天晚上在沼澤地,誰偷偷摸摸親我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
顧海嘴欠地來了句,“再胡說八道我喊人了啊!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