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分,便笑道:“好,好,既然韻姑娘這麼說,我們就在一旁觀望好了!靜觀事情變化。”
巫化老怪也說:“汪公公打發我們來的意圖,就是觀察南京的事。也沒叫我們去插手,主要是查明呂城巡檢之死的真相。”
其實雪山飛鷹這麼說,不過是試探韻孃的反應而己,並不是真的想去插手,他早就接到汪公公的密令,要他收集西廠在江南一帶助情況,打算透過生死判宮一事,加鹽加醋把西廠弄垮,獨佔權勢。因此,他怎麼會去插手呢?他不但不插手,而且還暗中作梗,想辦法去破壞西廠人的事。而且他這麼一說,以後出了什麼事,還可以往韻娘身上一推,這也是雪山飛鷹用心險惡之處。韻娘夾在東、西兩廠權力、政治鬥爭的遊渦之中,處境是十分危險的。
正議論之中,有人進來報告,說西廠的南京特使郝一天前來拜訪。
雪山飛鷹有點意外,這個江南人稱的活閻王,現在跑來拜訪我幹嗎?跟著他很快明白了郝一天來的用意,心裡暗想:“老子上次去拜訪你,你給了一個軟釘子我碰,這一次,我看你怎麼和我說話?我也得給個軟釘子你碰碰,禮尚往來嘛!”他對韻娘說:“韻姑娘,你與郝總是老相識,和我一起去見他怎樣?有什麼,你也好幫我說話。”
韻娘想了一下說:“總爺,屬下還是避開的好,真的有事,屬下更不方便插嘴。”
“那也好,由我一個人去見他好了!”雪山飛鷹走出密室,去見郝一天。
雪山飛鷹在會客廳見到了郝一天,兩人皮笑肉不笑地寒喧一下,相互坐下。在下人獻上香茶後,雪山飛鷹首先發問:“郝兄大駕光臨,有何賜教?不妨請直言。”
郝一天急忙說:“賜教不敢,小弟前來拜訪,的確有要事相求!”
“郝兄別客氣,有事請說,需要在下出力的,在下將義不容辭,鼎力相助。”
“那小弟就多謝了!”郝一天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雪山飛鷹一聽,心想:原來你對付不了生死判官和那神秘的女子,想叫老子和我手下的人為你賣命效力,想得真美,老子才不那麼傻,讓你保全了實力。便說:“這是捉拿朝廷要犯的事,就是郝兄不說,在下也有責相助。”
郝一天有點意外:“那高兄答應出面了?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雪山飛鷹嘆了一聲:“恐怕在下出面,也幫不了郝兄的大忙。”
“高兄怎麼這樣說?”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下和手下的人,對南京一帶不熟,地形陌生,難以去追蹤那神秘女子和生死判官等人的下落,與他們交鋒對壘還可以盡薄力,拼死相鬥。但追蹤一事,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其實南京城裡有一位能人,只要他出面,勝過在下等人多了,郝兄怎不去求他?”
“哦!是誰?”
“神捕戴七。”
“神捕戴七?”
“郝兄,他不是南京城裡的一個能人麼?武功上乘,人又精明能幹,在他手中,不知破多少重要的難案大案。有他出來一定能追蹤到生死判官等人的下落,一知道他們的下落,郝兄便請曹公公調動五城兵馬團團包圍,別說他們是判官、小鬼,就是天上神仙,他們也走不了,起碼也可以抓到其中的一二個吧?這樣郝兄不是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郝一天聽了作聲不得,雪山飛鷹不但給自己一個軟釘子碰,更叫自己將戴七放出來,求他查案,這樣一來,不但呂城巡檢之死真相大白,自己的前程更保不住了。
雪山飛鷹在旁看見暗暗冷笑,進一步問:“郝兄有什麼為難之處?其實戴七出來查案,比我們這些外來的強龍強多了。我們的人前去,不但無從追蹤神秘女子和生死判官等人,恐怕連性命也自白丟掉了,死了也不知死在什麼人的手中。”
郝一天說:“我怕戴七不與我們同心,不真心辦案。”
“郝兄放心,在下索聞戴七為人剛直不阿,辦事鐵面無私,尤其在南京城裡殺人的兇手,他更容不得。兇手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將兇手追捕歸案。這樣吧,郝兄不放心,在下派兩名高手跟隨他,一來相助他查案,二來在暗中監視他的行動,這樣,郝兄總可以放心了吧?”
郝一天忙說:“這個不必,要派由小弟派人好了。放出戴七一事,小弟回去考慮一下再打算。”他氣得在心裡暗罵道:“你這頭狡猾的飛鷹,派兩個高手跟隨戴七,是協助他查生死判官嗎,其實你是想查出呂城巡檢之死的真相來,到時人證、物證都落到了你們東廠人手中,老子不死也脫層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