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之死,算是叛徒或烈士,連治黨史也難下筆了。
同盟會這次雖然分裂,但是並沒有把這一大拼盤鬧垮。第一是因為這時革命的浪潮已如日中天,而且是全國性的。在千萬革命志士、無數革命集團各自為戰、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下,‘同盟會’和‘孫逸仙’卻正好具備這個‘首’的資格。引一句洪秀全告訴李秀成的話:‘朕的江山,你不保、有人保。’
第二是,同盟會的團體盟員此時已不發生決定性作用,因為絕大多數(數以千計)的新盟員,原都是一些革命的單幹戶。他們在入盟之前並沒有個小組織。因此也沒有‘第二種忠誠度’他們就一心一意,生死以之,為同盟會的理想奮鬥到底。這種單幹戶最標準的代表,便是汪精衛(一八八三…一九四四)和胡漢民(一八七九…一九三六)了。汪是廣州秀才中的‘案首’(即第一名。也是‘三元及第’中的第一‘元’);胡則是‘舉人’叢中每發必中的名‘槍手’或‘捉刀人’,在科舉中為人代考。一九○二年胡為某兄弟捉刀皆中舉,曾獲報酬銀洋六千餅(見汪胡二人自傳)。那時的六千元銀洋,是一宗嚇壞人的財產。
所以汪胡二人都是清末第一流的才士。他二人入盟之後,立刻就變成‘民報’的臺柱。再與章太炎等相配合,真是雲從龍、風從虎,幾管毛筆,橫掃天下。而他�